让很多人彻底麻木自己的庸俗。
但rneverdie,除了呼呼大睡的几个小时,完全没有真正稳定下来的时刻。
无法麻木。
他渴望肾上腺素。
他走到某个死者家楼下的小粥摊,吃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吃的时候,rneverdie的眼睛一直打量着卖粥的中年大叔。
「在几秒以内,我可以制伏这个男人?」他暗忖。
二十五秒?
不。
二十二秒就绰绰有余了吧?
在便利商店买个饮料,付帐时,rneverdie的眼神同样评价着收钱的小弟。
「先生,要不要吸管?」小弟漫不经心地问,手中拿着发票。
「……」他漠然地看着小弟的手臂……还挺粗的。
十六秒?
「先生?吸管?」
「……」
rneverdie摇摇头,在脑海里暗自处决了眼前的小弟。
十四秒。
至多十四秒。
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类,rneverdie都当成可以被杀掉的目标。
原则上没错,但怎么想怎么怪。
许多杀手视之为珍宝的神秘小说「蝉堡」亦不足已作为rneverdie的精神食粮。
他随便翻随便看,贱价出让给鬼子,换取半价折扣的情报。
在他的心里,有某个东西正在崩溃,或早已荡然无存。
也有某个疯狂正无限膨胀……
这天下午,rneverdie一如往常,兴奋地打开邮局里的租用信箱。
信箱里,一如往常的牛皮纸袋。
一如往常的一叠钞票,一如往常的几张照片。
一如往常的,照片上是个普通至极的目标。
三十八岁的中年男子,从事装潢业,什么原因被装进牛皮袋里啥也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