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既然是祖宗福荫,那我不算叶家的儿孙吗?在座这么多叔伯,不算叶家的儿孙吗?那些金银死物放着也不过是一堆垃圾,既然大家喜欢就都拿去用呗。反正又没送到外人的手里。”
叶寒峥不屑地冷哼一声,丝毫不在意亲爹快变成墨汁一样的脸色。
这话极其有道理,让在场一直不言语的族老们都茅塞顿开。
然而叶尚书却是气得浑身发抖,再也坐不住地起身指着江琯清的鼻子,怒问道:
“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居然要分割祖宗留下来的产业挥霍?叶寒峥,你对得起叶家列祖列宗吗?这女人当真就如此重要吗?你还有一点叶家男儿的责任和担当吗?”
这一番指控,站在叶尚书的角度来看,那是完全没有错的。
他的心寒程度可见一斑。
“值得。”
叶寒峥不屑又简短地丢下两个字,尽量不再提及嫂嫂的名字。
生怕有些事情做得太过,会给江琯清留下祸患。
说分钱,咱就好好说分钱。
反正他又不在乎钱,而且也有自己赚钱的门路。
别说分的是祖宗留下来的钱,那便是将自己的钱送出去,只要能换来嫂嫂心甘情愿的下嫁,他也觉得值得了。
区区身外俗物,他从来就不放在眼里。
“怎么个分法?”
有胆大的族老直接拍板,生怕叶尚书拦着,他们不仅得不到实惠,还会有贪污的把柄落到叶寒峥的手中。
反正他要的也无非是个寡妇,只要家里的钱足够多,招上门女婿也可以,生个儿孙买个媳妇也可以。
总之拿到钱就一刀两断,谁也别来管谁。
那岂不是美哉?
何必还要如现在这般提心吊胆,随时担忧东窗事发呢?
所以只要叶寒峥许的利益足够高,他爱跟谁过日子就跟谁过去,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也没必要反对。
江琯清听到这里,一直紧攥的双拳松开了。
原来她一直在乎的名节,一直担心的千夫所指,根本就敌不过这些人自身的利益。
小叔就是看明白这一点,才会暗中筹备有恃无恐。
可是说起来,这件事听着容易,放到谁身上都难实现。
毕竟像叶寒峥这般偏执的,只爱一个女人,不爱这世上任何东西的男人,天底下都难找出第二个。
或许叶寒峥不是最完美的情人,但他绝对是最可靠的情人。
除了嫂嫂之外,他不要任何东西。
包括自己的性命。
“每个族老手中,不是都有自己的账本吗?你们回去商量,怎么分割合适,你们就怎么分割。嫡出一脉,一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