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干什么?
明明在生气,难不成心情不好想抓她兴师问罪?
nbsp;一时之间,温绮恬白净的小脸上满是愁容。
比起那位,还不如面对渣爹呢。
白芷心有余悸:“温姑娘,侯府欺人太甚,宫中何时敢这么对您?您这次受委屈了,若是被陛下知道,他一定会心疼的。”
心疼?
温绮恬眉心一跳,黑白分明的眸子流转,像是打着什么坏主意唇角上扬,不怀好意地看着某些没来得及走的侍卫们。
侯府侍卫:“???”
不知道为什么,一群大老爷们下意识抱紧腰间的剑,警惕后退。
温绮恬挑眉:“别紧张!我这么善解人意怎么可能欺负你们,对吧?”
侍卫们:“!!!”更紧张了,这人到底是抓还是不抓,侯爷都走了,那边来了贵客,若事情闹大了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侍卫们根本没有思考时间,只见那身材娇小,模样精致乖巧声称自己“善解人意”的大小姐,嗖嗖嗖就冲过来,一把抢走了一名侍卫手里绳子。
温绮恬抹了一把嘴角,唇脂淡淡的红色被蹭到下巴上,又捣乱头发,再把绳子往身上胡乱一绑,在众人惊悚的视线下嘤嘤嘤地冲出去。
白芷:“???”姑娘这是干什么?
众侍卫:“???”
他们迅速回神,慌忙追出去。
“站住!”可不能让人跑了不然侯爷那边没办法交代,冲撞贵客又如何是好……
……
侯府门口,温宏博一扫在温绮恬面前的大黑脸,对张公公热脸相迎,寒暄半晌才发现张公公略带不耐烦,他笑道:“不知公公前来所为何事?可是皇上有旨?”
他心惊胆战,生怕皇上像上次那样赏赐什么古怪东西,几条老命都不够吓的。
有那么一段时间,永温侯一看见皇上便会想到那日的人皮,血淋淋的,刚从人身上剥下来,在冷天里冒着层层热气,铁锈味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不能再想了。
永温侯胃部翻涌,左右打量张公公以及身后的那些人,确认没有稀奇古怪的匣子,这才放心。
很快,永温侯便知道这口气松早了。
张公公皮笑肉不笑:“侯爷猜对了,洒家确实是奉命行事,陛下口谕,让洒家前来侯府把温姑娘接回宫,怎么不见温姑娘。”
他细长的眼角掀了掀,在温霁月身上停顿几秒,随即甩了甩手里的拂尘四处打量,他没看见温绮恬的身影,不由得眉毛蹙紧。
就是这一眼,让永温侯误会了。
他稍微上前:“公公是指霁月?”
“什么霁月几月的,皇上找的是绮恬姑娘。”张公公没好气地开口,他心情不好,根本没时间和永温侯虚与委蛇。
他一心只想把温姑娘那小祖宗带回去见皇上,张公公现在都不敢回想来之前皇上那张“怨妇”脸。
那脸黑得和什么似的,这辈子都不想见第二次。
至于那个什么霁月……
张公公瞥一眼,就这样一个姑娘,哪比得过小祖宗,没准见皇上一面都得吓晕。
他正要继续催促,忽而心心念叨的小祖宗声音凄凉地在不远处响起,他一惊,眼睛眯成一条缝顺着声音看去。
只见不远处,一大堆侍卫凶神恶煞追着两个小姑娘往他们这边跑。
前面的姑娘一身狐裘凌乱不堪,白色的狐狸毛随着跑步惨烈摇晃,她本就白皙的小脸吓得更加惨白,不知受了什么非人虐待,嘴角红肿,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委屈地含着泪水,一边哭,一边跑,看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