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直在视觉中心待到中午才离开,他们去外面街边的一家饭馆里吃了饭。下午两点,他们才决定要回去。
返程还是坐的公交车,秋意浓浓的午后格外慵懒,惹的人困倦。
陈年和陈延白坐一排,汽车晃晃悠悠的开着,她的手攀着前面的椅子,不让自己晃来晃去。窗外的树木飞速的后退着,柏油马路地面也因为汽车的行驶而看的不够清晰。
陈年被阳光照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她也被阳光晒得困倦。
但好在陈年并没有被太阳晒得睡着,车子到站,两个人下车。
陈年脚才刚落地,忽然下腹一抽,她疼得缩腰,单薄脊背佝偻着向下弯去,手掌撑在小腹上,整个人蜷缩着蹲在地上。
两道秀眉紧紧皱着,像有化不开的愁。
见身后的人没跟来,陈延白向后看了看,距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女孩儿蹲在地上缩成一团。
陈延白皱了皱眉,倒回去走到她面前,单膝蹲下询问:“陈年,你怎么了?”
小腹传来的疼痛一直没有好转,只这一会儿,她脸色就难看的很,苍白无血色,像一张脆弱的白纸,仿佛用力一捏就能破碎。
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小腹那一截,像是被人用抽气筒抽干了。
她不说话,陈延白就更担心,询问的语气焦急了几分,声音沉着,“你怎么了,说话。”
肩膀被他攥着,也莫名有些疼。陈年抿了抿发白发涩的嘴唇,努力从膝盖里抬起头来,忍着疼回答:“我……肚子疼。”
“那我们现在去医院。”陈延白没有坐以待毙,双手稳住她的肩膀,想把她扶起来,“你先起来。”
陈年双手抚在肚子上,在陈延白双手帮扶下,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下腹还是钻心疼,每个月都是如此。
她咬着牙,不敢松口。
她被陈延白扶着往前走。
陈延白将她整个人都架在怀里,一手握住她的胳膊,一手扶住她的肩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极近,近到陈年一呼吸,就能闻见他身上那抹好闻的清新味道。
这样也能缓解一些疼痛。
可效果渐渐也不管用。
几步路走远,陈年的肚子里仿佛被塞满了坚硬的巨石,在下坠,在摇晃。陈年“嘶”一声,脚步又停下,想蹲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