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不听我?”
战刀出鞘。
一步踏下,鲜血迸飞。
“既然你认监宗,那就回祖堂找他收尸!”
众兵大骇,台下气氛骤凝。
许文山一字一句,似雷穿营:
“听令!”
“自此刻起——”
“北营闭营观望,撤粮封火!”
“私发请调者,一律禁闭!”
“所有印章、令旗、制兵之文——全部留档,由我一一查验!”
“谁敢妄动,军法处斩!”
他提刀站在火光中,眼神如寒星落地:
“监宗?他若真是宗监,就来军营里和我说话,不是躲在幕后搞阴谋。”
“但他若要在我手里养兵夺权——我就先剁了他几根指头。”
——
午夜,偏厅灯火如豆。
三名涉令执兵者押入暗房,一一问讯。
许文山亲自审问,不动声色。
第三人终于在低阶旗使一番恐惧之下,咬牙供出:
“命令……确实来自‘监宗幕僚’。”
“是祖堂议事次日傍晚,营外暗使送来——我原不敢收,可那人说,这不是‘夺军’,而是‘遵从祖制’。”
“说殿下终究不是南境萧氏这一脉,怕军中生乱,所以请我们‘暂观’,以免局中再起纷争……”
许文山冷眼道:“你可知此言之意?”
旗使战栗:“我只听命……”
“听谁的?”
“是幕僚……是‘赵言策’。”
许文山眼神微动。
赵言策,乃燕王昔年心腹,曾为枢密院书吏,后随萧景庭入南境,挂职“宗监内使”。
他接过供词,亲笔签封,旋即转身。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