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谁被抓走了??你。。。你再说一遍??”
汴河岸的帐篷内,柳絮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老爷,是柳絮的错,没能好好守在小姐身边。”
在中间驿站时,她不过是帮小姐倒杯水,回头便发现小姐不见了。
等她好不容易找到,便眼睁睁看着自家小姐被人给抓走了。
“是奴的错,老爷您罚我吧!”
“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江淮山深吸一口气,捂着心口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都是什么事?!
看着面前给他来报信的人,江淮山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就那么几个平头老百姓你们也打不过?!都是吃干饭的吗??”
“每年吃掉那么多粮草,结果一点屁用也没有!!”
把那两人抓了就够他头疼了,还连累他女儿也被抓。
江淮山气得直喘气,抓起茶盏甩到了地上。
茶盏破碎,那人也颤巍巍跪到了地上,
“大。。。大人。。。”他哭诉道,
“那些人不知为什么,有些。。。格外能打。。下官怀疑里面混。。。混进了练家子。”
“谁管你们啊?!”实在气不过,江淮山抓起文书册子朝他砸过去,“练家子,你们不是练家子吗?!尽会找借口!”
“大。。。大人。。。”
缓了几口气,江淮山稍稍让自己冷静下来,站起身来回踱步,
“不能激怒他们,去问一下什么诉求。”
“不不。。。”
他面沉如水,“本官亲自去周旋,给你们一个时辰找出被关的地方,今夜就把人救出来。”
“反抗的,按谋逆罪当场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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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内渐渐昏暗,大概是无人开口说话,总能听见角落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江南月有些害怕,往赵鹿吟身边蹭了蹭,
“裴大人,您就这么睡了??”
“不是听说您神通广大吗?您就这么睡了?”
赵鹿吟眼也不抬,“不睡干嘛?我这阵子可都没睡多久,这是我的休沐日,别吵我。”
“不是,您怎么。。。”睡得着的?!
“别吵他。”
司景洲目光落在对面两人相接触的地方,垂眸,他站起身坐到了另一侧。
“靠着我睡会不会舒服一些?”他低声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