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目光中带着审视的意味,"他们说你正常,可这并不代表我。”
李依然小声道:“,这是…犯法的。”后面这三个字说地格外轻,好像自己这么跟他讲话才是犯法的。
她知道对待污染物的法律并不像对待人类那样健全,现在自己申诉无门,根本就不能把眼前这个霸王怎么样。
顾城眉头微微拧起,犯法?他心里轻哼了一声,对污染物哪有什么法律可言!
他站起身来,这小怪物怎么这么拧巴,希望她是真的人类,是自己判断失误了。
“好好在这呆着,别想逃跑,没有我的身份卡你出不去。”顾城道。
李依然没什么表情地目送顾城进房间。
心里很难受,所以这个人是想把她关在自己家吗?
很快,顾城房间里响起一片水声,她听着哗哗的水流声,感觉体内又有些躁动了,她微微抿着唇角,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手臂传来刺痛感,李依然低头看,她的手臂上起了硬片,椭圆形的,在空中泛着光彩的蓝色,小小的一片片整齐排列,像鱼鳞。
她呼吸猛烈一滞。
那些鱼鳞一样的硬片很快消散。
李依然眼里起了一丝水色,现在她的身体开始畸变了吗?
…
顾城洗完出来后,一边拿着毛巾擦头一边往外走。
他回到客厅,看见李依然像一尊雕塑一样盯着地板看。
他走过去,“你今晚上睡地板。”
“啊?”李依然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顾城很乐意看到她这幅被吓傻了的模样,嘴角勾出一丝笑,说道:“要是嫌硬就睡那儿。”他抬起下巴,指了指一个房间。
他转身回了房间,李依然才发现自己刚才是被捉弄了。
她走进顾城指的那个房间,好在房间带卫浴。
戴着镣铐很不方便,她动作迟缓又艰难,穿着衣服站在淋浴下,水温很舒服,她洗了一个漫长的澡。
浴室镜内结着厚厚的一层水珠,蒸发的水蒸气憋闷地快要透不过来气,她扭动门把手,想起顾城让自己不要出去凶狠的模样,又松手,合衣回床上躺着。
没什么困意,身体也不会疲惫,她努力调匀呼吸,不一会儿,房间里透出浅浅的呼吸声。
天光咋晓,李依然一夜无眠,她昨晚睡地很好。
迷糊间听到一道陌生的男声,她睁开眼。
“你就这么把人带回来了?她就没反抗什么的?还是你暴力执法?”说话的人音调一句比一句高。
李依然坐起身来,静静听着二人对话。
“这事我有分寸。”
“你会不会是太紧张了,或许你可以试着休息一下,特别行动部不是没有你就不会运转了…好,我闭嘴,你是超人,不会疲倦。”隔了一会儿,张升继续问道:“人呢?”
“在睡觉。”顾城说道。
李依然,打开门,客厅里的两人朝她望过来。
刚才说话的是一个白净斯文有些微胖的男子,站在顾城身边,越发衬地他身形挺拔、肩宽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