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江潜一把拉住笼头,无奈一笑:“急什麽?”
“急着回家,急着睡觉,急着吃蟹。”言栀等江潜上马,将自己圈入怀中。
果不其然,江潜圈他入怀,低眸看他:“回去还要上药,我还有事要同你说。”
“什麽事?”言栀疑惑道。
“徐辞盈写信来了,”江潜说着,顿了片刻,“昨日探子递来的,她问你何时动身去邕州?”
“我方到夔州,她急什麽?”言栀心生不满,“才见你没几天呢!”
江潜温言笑道:“但你在夔州已然逗留了近一个月。”
“你也赶我走?”言栀擡眸道:“若非是你迟迟不见,白白浪费了十几日,我又怎会不舍得走?”
“我的错。”江潜不改笑面,却调转马头。
言栀沉默不语,他自知当下情形,自己留在夔州有着诸多不便,对于江潜而言也并非是好事一桩。
“我办完了事,便来邕州找你。”江潜笃定道。
“你能来吗?”言栀心知他不过安慰罢了,魏煦昭将他束缚夔州,想要出城,是如何艰难的事。要不然怎说,受贬的仙人还不如凡人。
“能。”江潜轻声回答,却坚定无比,“我能来。”
言栀回望了他一眼,衣袂溜出他的怀抱,随风在飘,“好,”他说道,“我等你来。”
烧棺
回到府中时,江潜望着沉沉睡着的言栀,轻拍两下他的肩头,试图将他唤醒。可后者依旧半嗔着打开他的手,在困倦与清醒中选择再次入睡。
“坐在马背上也能睡着,恐怕只有你了。”江潜将人抱在怀中,厚重的披风遮挡他的眉眼。
言栀却在披风下狡黠一笑,笑容使得他目光灼灼,倘若他清醒着,恐怕回府便要收拾东西往西边去。
房间没有一道光能溜进来,火炉里炭烧得足,言栀被稳稳放在榻上时,以致于他的假寐快要成了真。
“我去帮你收拾东西,你在此睡着。”江潜小声道。
“也不差这一会儿了吧?”言栀半眯着眼道。
“是,不急,”江潜的眼中充斥着不舍,“明日早晨走,没人会注意到你,我让孙澄音在城门口接应。”
言栀睁开眼,定定地凝视他。
江潜撇过脸,害怕他那炽热的视线将要坍圮他的意志,“何慎之事实在蹊跷,他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你在此我顾不过来,也惹人耳目,况且你既已同赵醒合作,事到如今还未赶去朔北,于情于理皆说不过去。”
言栀仍旧出神般望着他,没有说话。
“况且魏煦昭在夔州有看守我的探子,若是发现了你,恐怕要出乱子。”江潜有些心慌,却依旧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