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见谈幼寒出来,连忙躬身行礼,并伸手掀起车帘。
谈幼寒微微颔首示意,然后轻盈地上了马车。知柏同样跟上,这次坐在了外面。
李管家则紧跟其后,嘴里仍不停地念叨着:“侯爷,上朝之时您可要多加小心啊。切记多听少说,切不可鲁莽行事、冲动妄言。朝中局势复杂多变,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祸端……”
李管家,好啰嗦一老头。
那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在宽阔的道路上疾驰着,车轮滚滚向前,发出轻微的辘辘声。
驾车的车夫技术娴熟,驾驭得极为平稳,使得车内的人几乎感受不到颠簸。
马车一路风驰电掣般地前行,速度之快远超谈幼寒之前的预期。
没过多久,宏伟壮丽的宫门便映入眼帘。
随着马车缓缓停下,车门被侍从恭敬地打开。
只见谈幼寒身姿挺拔地下了车,他的出现瞬间吸引了周围众多人的目光。
这位俊美非凡的青年浑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与优雅气质。
他身着一袭严肃庄重的官袍,但这件原本可能会让人显得老气横秋的服饰,穿在他身上却毫无半点幼稚之感,反倒更衬托出其沉稳大气的风范。
此刻的他宛如从古画中走出的翩翩佳公子一般,令人眼前一亮。
在场的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很快大家便认出了此人正是当今陛下刚刚册封的昭信侯以及工部左侍郎。
对于这样一位年轻有为、声名鹊起的人物,许多人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日得以一见,自然免不了一番议论。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呐!”有人不禁感叹道,语气中充满了赞赏之意。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附和,表示这话不假。
温云洲刚下马车,就看到了这边的情况,转念又想起了自家夫人的交代,就步履从容的走到了谈幼寒身侧,旁边的人很自觉的让出了路。
谈幼寒一转头,就看到温云洲的脸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
她先是愣了一下,才慢半拍的弯腰恭敬道:“见过温相,不知您这是?”
温云洲从容不迫,连声音都很平稳缓和,看着谈幼寒的眼神如同看自己家的小辈般亲切。
“昨日府上办的赏花宴,不知侯爷为何提前离席?我夫人可是担心坏了,就怕哪里冲撞了侯爷。”
谈幼寒眼珠子一转,几句话就把责任全推脱了,“赏花宴上,下官接连遇到了长公主和三位皇子,为了避嫌,为了躲开不必要的祸端,下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一切都是避免惹得陛下不快。”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温云洲这一刻仿佛聋了一样,没有听到一点僭越之词。
“温相,还请代下官向温夫人请罪,这次是下官辜负了她的好意,实在抱歉。”
谈幼寒摸了摸自己垂到前面的青丝,白皙的脸上晕染出一丝丝红晕,像是一个青涩的少年郎,在不好意思拒绝别人的好意。
“那下次,侯爷可别拒了温府的帖子。”温云洲笑呵呵的约了下一次。
他知道谈幼寒推了所有送上府的帖子,也不爱出门赴约,这个时候自然要创造下一次见面的条件。
谈幼寒:艹,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