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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盈死了。”在看到白翰飞的第一时间,季瓷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她也愉快地从这个和她有血缘关系的男人脸上看到痛苦癫狂的神色。
对于她来说,白翰飞是再恶劣不过的父亲。
可对于白思盈来说,那却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现在,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失去了他最好的女儿,只有她这颗杂草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季瓷快意无比。
“季瓷,季瓷!”白翰飞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来,又被警察按下去,只能双手重重地砸着面前的桌板,将手铐甩得哗啦啦作响。
季瓷弯了弯眼睛:“急什么,你马上也要去陪你的女儿了。”
“你们一起死的,我真高兴啊。”她温柔问:“想到最后活下来的是我了吗?老东西。”
“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面对季瓷的挑衅,白翰飞发出了来自灵魂的质问。
“你想让我死,我偏偏不死。”季瓷轻声道:“你想让白思盈活,她偏偏活不下来。”
“在死之前,她还在叫着爸爸,可你这个无能的废物,却不能见孩子最后一面。”
“季翰飞,你真可怜。”
多年没有人叫的本名,再加上最爱女儿的死前的凄惨形容,让白翰飞彻底陷入疯狂。
在季瓷起身之前,她听到了如同野兽哀鸣一般的嚎叫。
原来这个老东西,哭起来是这个声音啊。
让人恶心又快意。
这场见面,是她和白翰飞之间的对决,谢彧行并未参与。
他等在门外,看到季瓷面无异色地出来:“要去见楚元白吗?”
“要。”季瓷要在死前,见过所有的敌人。
见到楚元白的那一刻,季瓷愣住了。
这个曾经被誉为是天才医生的双手,此刻打着厚厚的石膏,神色更是颓唐仿佛野狗。
楚元白曾经以为,为了白思盈他什么都愿意做。
可当真的到了牢房中后,一切又不是这个样子了。
过分凶狠的室友、逼仄紧张的生活,无一不让他时时刻刻感到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