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还不知道四皇兄通的是哪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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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弄潮从没告诉他这些。
离开穆王府时,正巧撞见地窖那群人被押送出来,这些人全都面黄肌瘦,神情仓皇绝望。因为言霁一句话便让那小孩解脱的原因,他们再度看到言霁时,纷纷不管不顾地围拥上来,恳求言霁也能再发发善心将他们留下。
拦在前面的禁军都差点被冲散,这个时候,求生的本能已经让这群人失了理智。
他们并不知道言霁是谁,出宫前言霁换了一身月牙色常服,金帛束发,如珠玉朗的模样像是哪门大户人家娇生惯养的小公子,再看他与摄政王同行,且在摄政王面前拥有一定话语权,认定言霁是唯一能救他们的人。
一声声“小公子求求你”唤得,言霁不由止住了脚步。
相比穆王府其他人,这里很多人的结果已经好上了千百倍,但人心始终得不到满足,总想获得更好的东西。
顾弄潮见言霁驻足,回头轻笑挑眉,极尽嘲讽:“陛下可是想大发慈悲,普度众生?”
言霁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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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怎么这么阴阳怪气的。
顾弄潮道:“不是就好,你连自己都救不了,何以拯救天下人。”
言霁攥了攥衣角,直视顾弄潮盛气凌人的目光,扬起一个粲然笑容:“皇叔说得对,我也只能依偎皇叔的庇护,一直在皇叔的羽翼下,就已是霁儿莫大的幸运了。”
小皇帝眼中的依恋纯粹直白,使得顾弄潮怔愣了瞬,心跳莫名紊乱了半分,他越感烦躁,索性不再理追在后面的皇帝陛下,径直离开穆王府。
穆王府就此尘封。
言霁正打算回宫,却被陈太傅坚持不懈地拦了下来:“臣带陛下走一圈,认认朝中的各位大臣?”
当即就要拒绝,言霁并不愿在明知剧情的情况下还走老路,但他又需有个借口去看看那幅画上的高楼。。。。。。
这一踟蹰,顾弄潮的马车已经扬长而去,言霁磨了磨牙,报复性地道:“好呀!”
陈太傅脸上的褶子堆成了一个激动的笑容:“陛下,请吧,臣带您走走。”
在木槿的搀扶下,言霁上了马车,陈太傅并没跟他同乘,言霁一个人待在车厢里,默默开导自己。
不气不气我不气,谁活得长谁如意。
陈太傅带着言霁走家串户,将那本书里介绍过的保皇党全都走了一遍,没介绍到的也被陈太傅拉着介绍,为了避免顾弄潮察觉,还带着言霁去了其他一些大臣家里。
最后去的是安南侯府,彼时言霁已身心俱疲,因陈太傅寸步不离,想找那座高楼的心思也歇了,抬眼一看陈太傅依旧精神矍铄,顿感怀疑人生。
向老侯爷府的门役道明来意后,门役忙不迭将他们迎了进去。
说起来,这位段老侯爷向来置身朝廷事外,却也拥有极高的兵权,可无条件调用部分十六卫,且他从不结党营私,不收受贿赂,唯一的污点就是,他有个不成器的儿子。
晚年得子,格外宝贵,导致段小侯爷被养得骄纵,结识的都是些狐朋狗友,逐渐染上陋习,而且尤为喜美人,以金屋藏娇百名美人闻名京都。
金贵儿子长成歪脖子树,段老侯爷吼也吼了,打也打了,统统没用,最后也佛了。
要说言霁怎么知道——说起来他继位不久,批奏折的次数更是只手可数,可每回他批的折子里都有弹劾段家公子的那份,次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