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病人因为心梗作而死亡,把他和武运舟两人都搭进去不说,就是秦店子乡党委、县委组织部,甚至包括信陵县委、县政府都要受牵连。
“柳大叔!”秦逸飞走到柳法廉跟前,亲亲热地叫了一声。
“咦,怎么是你?”
柳皮匠也认出了秦逸飞这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子,这不正是那个在常山集集市上卖菜种子的年轻人嘛。
“你,你到这里来干嘛?”
“我来接您回家啊!
你不是反映闫宝明家那个闺女闫娟入党有问题吗?”
秦逸飞笑眯眯地指着武运舟介绍说:“这位是咱秦店子乡党委委员、组织委员武运舟。
我是秦店子乡组织干事。
都是咱秦店子乡专门管理党员干部的人。
你反映的问题我们接下了。
咱们回家好好核实一下你反映的问题是不是属实!
如果你所反映情况属实,我们一定报请乡党委和县纪委,严格依据《党章》和《纪律处分条例》严肃处理!”
“我不回去,我要组织部李部长亲自给我一个说法。”
柳法廉情绪有些激动,他先捋起自己左腿棉裤裤管,指着小腿上一个铜钱大小的紫色伤疤说:
“看到没有,这是在朝鲜战场上,让美国鬼子给打的!
我老柳是在朝鲜战场上入的党,党龄已经四十多年了。
难道我就没有找组织部长反映问题的资格吗?”
“大叔,您别激动,有话咱慢慢说,其他问题都不重要,您身体才最重要!”
武求怕柳皮匠因为心情激动引心梗,连忙婉言劝说。
不过,他在心里却暗暗埋怨秦逸飞,闲着没事儿,你招惹他这个心脏病干啥?
一旦这个老头子有个好歹,你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不算,还得让自己陪着喝一壶,真是“嘴上没毛办事儿不牢”。
不过他也纳闷,这个老头子怎么不向秦店子乡组织干事展示他手里的效救心丸啊?
“让我不要激动!我看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那是闫宝明的儿子没有把你的腿打折!”
皮匠大叔放下左腿棉裤裤管,又捋起了右腿裤管。指着他小腿上一道蚯蚓似的紫色伤疤更加激动地说:
“看到没有?我小腿这儿就是被闫宝明儿子闫立恒打折以后,放取钢板留下的伤疤。
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两个月,而那闫立恒在拘留所里仅仅呆了半天就被放了出来。
请问,这还有公理存在吗?”
武求没有想到自己一番好心好意的劝慰,竟招致这个不知道好歹的老头子一阵的怒怼。他也就乖乖地躲到一旁不吱声了。
“嘿,大叔,你别着急。
我不仅是秦店子乡党委的组织委员,还是咱南胡同管区的管区书记。
你有啥事儿都可以告诉我,我们会帮着你解决的。”
“你官儿太小,我反映的问题,恐怕你解决不了!”
没有想到皮匠大叔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武运舟,就那么硬邦邦地直接给顶了回来。
“柳大叔,你当然有权力向组织部长反映问题。
作为一名党员,你甚至有权力向中央反映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