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巡生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问:“坊间还说我们什么?”
“谁们?”
“就勤王府跟姚将军府。”蔚巡生说,“你不是一早就听说过表哥。”
束茗支支吾吾:“你听了不会生气吗?”
“你都说是流传了,”蔚巡生声音很平静,“我怎么会生气?”
“就说新帝登基……”束茗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听到过的有关于勤王府与姚将军传言复述了一遍。
她想到什么说什么,说得断断续续。
蔚巡生在一边听着,一直没做声。
“就这么多……”束茗又想了想,“实在想不到别的了。”
“你多小的时候就听过这些事了?”蔚巡生问道。
“多小……”束茗微微仰头,“记不清楚了,这事说了很多年了。”
蔚巡生又是一阵沉默。
“怎么了?”束茗疑惑道,“你们没听过这种流言吗?”
蔚巡生似是在愣神,听见束茗问他,他便回过神来道:“听到是听到过,只是没想到,你们那么偏远的地方,也听过这种传言。”
他知道她住在哪里?
后面路程束茗低头思索着什么,蔚巡生坐回了对面,便自顾自地想着事情。
一路上很安静,安静得不太正常。
束茗能明显感受到蔚巡生从内到外散发出不愉快。
是……
她多嘴,惹他了?
“主子到了。”蔚济声音刚落,马车就停了。
蔚巡生倏地站起身来,马车跟着一晃。
束茗心中一惊,他果然是不高兴了。
蔚巡生先她一步撩帘出马车,束茗低头坐在马车里心乱如麻。
“怎么?”蔚巡生声音响起。
束茗抬头看去,她看见蔚巡生的影子撩着车帘:“啊?”
蔚巡生回身,把她牵出马车:“怎么不下车?”
束茗不说话。
蔚巡生先下车,天太黑,束茗已经连模糊的轮廓都看不见了。
蔚巡生伸手:“我抱你下来。”
束茗抿了抿嘴,觉得自己好没用。在哪里都会成为别人的累赘。
蔚巡生见她低头不语,走上前去,拉住她的胳膊,把她从车上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