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父王的厉声训斥,
朱高煦脸色平静如水,
时间都过去好些天,奏疏的内容已经扩散出去,
父王也该找孤问责了,
“是!孩儿知错,”
“愿意接受一切处罚。”
说完,朱高煦深深一拜,
见儿子一脸沉稳,没有二话,全然不复以前听说受罚时,那种耍赖的样子,
朱棣不由得一愣,
“咳咳,你有何意见,可以说出来,不要憋着。”
朱高煦抬眼看向父王,正色说道,“虽然皇爷爷有口谕,说孩儿聪慧有志向,不得责罚,”
“但孩儿救师心切,没有及时告知父王,的确大错,”
“犯错挨罚,是应该的。”
“父皇有这口谕?”朱棣更是错愕不已,他立刻想起数日前儿子曾经被父皇召见,“是那天?父皇召见你们三人,就是问奏疏的事吗?”
“是的,父王。”朱高煦点点头说道,
朱棣微挑眉头,
看老爷子早就知晓情况,
只不过他想按住这奏疏的事,
不过,奏疏是通过通政司呈递的,而且牵涉甚广,哪里能按住?
还有高煦的亲卫们,他们帮高煦,私会林豪,帮着递奏疏,送求助信,
却敢不主动禀报到孤这儿,
一定是得了老爷子的谕令。
“孤大概知道事情的脉络了,”
“高煦长大了,能有认错的觉悟,孤甚是欣慰,”
“这次就不处罚你了,回院里安心待几天不要出门,避避风头吧。”
说到这里,朱棣走上前拍了拍朱高煦的肩膀,
“世子多疾,汝当勉励之。”
“谢父王!孩儿告退”朱高煦眼中泛起光芒,整个人变得非常振奋。
走到门口时,他又想起了林豪,转身问道,
“父王,林夫子那边,您要不还是帮他说说情?”
“他是想上疏自救,”
“所以才点出宗室制度和《皇明祖训》存在的问题。”
朱棣眉头一皱,摆摆手说道,“此事孤自有主张,”
“你且在府里安待。”
这林豪哪里是想上疏自救,
分明是自尽,
他怎么会想到砸我宗室饭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