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4章（第1页）

老鸟啜了口差，开始问我：&ldo;老金，我知道你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直说吧，来我这有什么事?&rdo;

我知道老鸟性格就是直头直尾，我也不多说，把那块羊皮送到他的眼皮底下。

&ldo;这是哪来的?&rdo;他问。

&ldo;一个朋友给的。&rdo;我撒了个谎。

他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好些时候，最后把羊皮重新折好，推还到我面前。

我有些疑惑的问：&ldo;什么意思?&rdo;

老鸟面露难色，有些尴尬地看着我说：&ldo;不瞒你说，我老鸟其实是一只瞎猫，不识货，你别看我倒腾古玩有些年了，不怕你笑话，这里一屋子的全都是假货，都是赝品。不过，话分两头说，和假货打交道时间长了，偶尔碰到个真玩意儿，感觉还真可能不一样。就你这羊皮，错不了，真的。&rdo;

&ldo;我管你卖假货了吗，你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rdo;我问。

&ldo;这个我没怎么研究，不过你要是真想弄明白，我倒可以给你介绍个人，这人对这些东西绝对精通，只不过……&rdo;

&ldo;不过什么?&rdo;

&ldo;他是个老外，一个印度人。&rdo;

&ldo;印度阿三呀!&rdo;我不感到惊讶，老外一向就对我国的宝贝虎视眈眈，他们的前驱人物斯坦因可是个臭名昭著的角儿。

老鸟补充说：&ldo;他在这里做买卖已经有很多年了，只要是做古董的基本上都认识他，这个人路子非常广，地方政界，军界，商界特别是古董界都有关系，其实他暗地里是走私文物的。&rdo;

第四章印度阿三

我惊奇地发现这个印度人居然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而且彬彬有礼，很有修养，和鸦片战争后多见于上海大世界门口的红头阿三简直是天壤之别。他穿着一套笔挺的白色西装，皮鞋擦得锃亮锃亮，指甲也修剪得非常干净，里里外外透射出一种西方绅士特有的气质。

见面时，他和我们两来了个拥抱，让我非常不习惯，有种搞同性恋的味道，而且外国人都喜欢喷香水，男人比女人还要浓，我只好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对香水不过敏。身旁的老鸟倒是接受地相当自然，回敬地看上去也是如出一辙，非常到位，让我由衷地鄙视。

看上去，他们两个很熟，热情的说了几句鸟语之后，老鸟把我介绍给了这个印度阿三。我看到外国人就心理阴暗，总觉得他们不怀好意，所以没有跟他多废话，直接切入主题，我问他为什么来我国。

他回答地很痛快：&ldo;赚钱。&rdo;

我问他：&ldo;赚什么钱?&rdo;

他还是很痛快：&ldo;古人的钱。&rdo;

我问他：&ldo;好赚吗?&rdo;

他依旧回答地很痛快：&ldo;很好赚。&rdo;

我问他：&ldo;怎么赚?&rdo;

他回答：&ldo;买进卖出。&rdo;

几个问题下来，我觉得这个阿三真她娘的没意思，藏藏掖掖的，说话的时候眼睛还一直盯着你看，朝你不住地点头，还露出自认为非常迷人的微笑。我都懒得和他再进行下一步的对话。

老鸟见势头不妙，拔转方向，开始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我竖起耳朵集中注意力听，终于听到了他们讲什么一个县里的领导贪污啊，被调查啊，还有什么风声紧啊，出关难啊之类的话，云里雾里。

不过老鸟终究还是老鸟，三下五除二，不费口舌就把阿三的注意力拉回到我身上。他保持着一贯迷人的微笑朝我走来，然后问我：&ldo;金先生，听说你有一张藏宝图，真的吗?&rdo;

藏宝图?老鸟编瞎话真她妈有一套，我真要被他活活逗死。我把羊皮递给阿三，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把放大镜，煞有介事地放到眼睛前观察起来。从他的脸色就可以看出此刻的阿三非常兴奋，非常激动，他眼睛放光，胸脯开始明显起伏。

&ldo;金先生，您非常幸运!&rdo;阿三收起放大镜就说。

我倒不太明白他的意思：&ldo;怎么说?&rdo;

他笑了笑，两个眼睛转了一圈后说：&ldo;这确实是张藏宝图，而且价值非常可观。&rdo;

老鸟也被吸引过来了，他瞅着这个印度人说：&ldo;可它并没有标出宝藏所在地啊。&rdo;

&ldo;没错。&rdo;阿三想了想，接着说，&ldo;如果羊皮上标出宝藏所在地，你们认为到现在为止它还有可能存在吗?&rdo;

我和老鸟这回很赞成阿三的这一假设，很有可能这个宝藏依然存在。

印度阿三把羊皮还给我，然后请我们两坐下来，说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想和我们商量。他说：&ldo;我想和你们做笔生意。&rdo;

我还以为他是想打我这羊皮的主意，我急忙把羊皮塞进口袋里，省得他看着一直惦记，可是这个印度人的水平没有被我想象的这么低下，他才不稀罕我这破羊皮，他想要的是羊皮上记载的那批宝藏。

&ldo;我给你们提供支持，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满足你们的要求，条件是如果找到宝藏，我们五五分成。&rdo;印度阿三到底还是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搞走私的哪有不见钱眼开的。

我当然不同意这样的分法，我说：&ldo;不行，我们两个人，你就一个，当然每人三成，而且羊皮在我们手上怎么说也应该占上一成吧，此去风险未知，生死不定，所以最后应该是三七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