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怀柔侯也不便多说,到底是人家家事,他这上司没有手长到汝阳王府的道理。
“听闻大都督才在十王巷建府里,改日一定要到府上讨杯郦下春来吃,大都督到时可莫要小器。”
“送王爷几坛又如何,这是小事。”
他长身玉立,比汝阳王足高了半个头,长街上人来人往,唯他卓尔不群,拱手同汝阳王道了别,正要上马,又被汝阳王叫住。
“还有一事要问大都督。”
汝阳王思来想去也不懂方才他二人议出个什么名堂,“以大都督的看法,太子同皇后这次应当不会有险了吧。”
他怕怀柔侯觉得他啰嗦又赶忙解释,“大都督勿怪,下官回府还要同家中婆娘说清这事中一二,可惜下官不是个灵泛的,没听懂大都督到底说了个甚。”
怀柔侯看他咧嘴笑着,也同他玩笑起来,“这是自然,此后国母还是国母,太子当然也还是太子。”
他不再同汝阳王纠缠,一夹马肚向西奔走而去。
怀柔侯心中明白,帝王杯弓蛇影才是常态。万事有因有果,有始有终,既然在帝王心中种下嫌隙的种子,只需不时运作,将帝王之心引向疑处,纵然不是,其后也是。
太子稚嫩,皇后天真,以为帝王宠爱能一生一世。却不知天子喜怒最是无常,即使皇后多年后还能得少时那般爱宠,若不会审时度势,今后一样会将母子两人置于危险境地。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一点前面的设定,汝阳王妃跟皇后才是亲姐妹。
第47章
怀柔侯回到府内,便详细向陶庚盘问了,赵迷楼当日在观中与杳杳相见的诸般情形。
“如侯爷所见,世子似乎不若他表现出来得那般简单。他在京中名声不好,交往之人大多是同他一般的纨绔子弟,整日流连于赌坊和青楼。”
这确实是赵迷楼往日所作所为,怀柔侯在他这年纪已早领了坛州刺史的职,还担着李家兴盛的担子,一刻不敢偷闲,哪里敢同他一般人生糜,烂。
“那日,我们的人一路随行保护姚姑娘,先是碰到同样在观外埋伏的另一队人马,后又发现,这一队人马偷偷运出一具尸体。”
“你是说,这群人在庙里杀人?”
他不信神佛,不过选在庙里行凶,想也知道是穷凶极恶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