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一直在等妳。」我对她笑了笑。
我好孤单,可是有人需要我、一直在等着我,一想到这心中有种得救的解脱感。
静香似乎是一边看书一边等我,只见她手上拿着一本暑假带给我的书。
她把书收进背包里,开心地对我微笑。
我走上前去,对她说:
「我猜妳应该在这里等我,就来了。啊,不对。」我爬上四角窗框,坐到她身旁。
我想起第一次在这里遇到静香的情景,想起她就像我现在这样坐到我身旁,明明不是朋友却表现得那么热络。
‐‐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吗?
静香在发抖,我从水壶倒了一些奶茶给她,接着也倒了一杯给自己,和她以奶茶干杯。
我看着静香喝下奶茶,对她说:
「其实我会来这里,是因为妳昨天叫我救妳。」
「我这么说吗?」
「嗯,应该吧。」
「嘿嘿嘿。」静香突然笑了起来,露出虎牙,然而下一秒,又变成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
我想到继父丧礼时自己一滴泪也没流,又想到昨天静香哭泣的模样。
这应该是因为对亡者的爱和被爱的程度不同,才会有这样的差异吧。
我细声地把这个想法告诉静香,但她却惊讶地看着我,不停摇着头。
「不是这样吗?我一直以为妳外公很疼妳呢。」
「不是这样的。」静香摇摇头说。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谁也没说话。
鹅毛大雪扑扑降下,沉重和冰冷的氛围笼罩整座废墟。
我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觉得说不定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这个世界上彷佛只剩下我和静香两人,我们就像到了另一个世界。
静香这天穿着一贯风格的黑色皮大衣和鲜红靴子,戴着一条大十字架项链,脚上穿着红黑相间的横纹袜子。
她虽然身形单薄,却给人一股不舒服的压迫戏,和穿着制服的她完全不一样,十分不可思议。
近距离接触时,静香就像是有毒物质。
我又想起暑假时被她操弄于股掌间的自己,真想立刻起身逃回家去。
但我不能这么做。
因为静香看起来十分沮丧,再加上她身上有太多我无法置之不理的谜题。
和静香独处的时光总是给人虚无飘渺的厂觉,彷佛游走在另一个世界和现实世界之间,像在玩一项危险的游戏。
这种感觉会令人上瘾,却又令人不太舒服,我并不喜欢。
这时,静香突然啜泣了起来。
「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