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立在原地,收回视线轻耸肩低笑了声,牵着自己的马匹慢悠悠往回走。
……
帐篷中,常慧没等乌柳唤自己就提前醒了,简单洗漱完,得知纯禧还未回来,便让乌柳使派些人去寻她。
这人都还没走几步,纯禧自己就骑着马回来了,骑马骑尽了兴,连走路都带着风。
“儿臣请额吉安!”
常慧看着她头上那根显眼的杂草,疑惑道:“你这是在草地上打滚儿了?头发上怎的还挂着根杂草。”
纯禧伸手在脑袋上囫囵摸着,讪讪地说:“应该是方才给马匹喂草时沾上的。”
常慧看不过去帮她捻下杂草,顺手捏了把脸,说:“热水已经烧好了,先去沐浴,去去身上灰尘。”
纯禧作势要搂她,常慧连忙躲开,嫌弃到:“身上都是灰尘,别蹭我衣服上,这都是刚换的衣裳。”
纯禧长叹一声收回手:“额吉真是无情。”
常慧不为所动,催着她回自己帐篷去沐浴,尔后命人打开行李箱给纯禧挑选衣裳。
乌柳翻出件衣裳抖了几下,问:“主子,这件品红色长袍如何?”
常慧说:“太艳。”
“这件月白兰草绣纹的呢?”
“太素。”
“那这件石绿色烫金云纹?”
“不要。”
乌柳望着那堆衣裳犯了难,也不知道主子到底要什么颜色的衣裳。
常慧皱着眉思索道:“那件浅橘色烫金印花长袍带了吗?若是待了就拿那件,再挑件橘色坎肩搭着。”
乌柳连忙动手:“奴婢找找!”
她这边翻找着衣裳的空挡,常慧打开另一只箱子想着给自己也挑一身衣裳,不出意外,今天的晚宴蒙古那边的人也会到场。
明面上说是宴会,康熙其实就是打算相看女婿。
如此常慧的气势定然不能输阵,得瞧仔细了对方是何等人。
届时,与京中驻扎营地相隔不远的营地中,哲布将马匹递给奴才,自己则是大步朝着正院走去。
他的父亲镇国公远远瞧见他,扬眉便道:“稀客,我还以为你今天又是等日落了才知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