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去后,常慧坐在镜子前,解开马尾把头发分成两股编了两条长马尾辫,马尾辫垂在胸前有些单调,她又从琳琅满目的首饰盒中挑出两朵茉莉缠丝绒花别在发辫上,最后再在头上簪着珍珠嵌银排簪。
原身的五官虽然深邃,但配上这个发型丝毫有不和谐之感,反而明艳中带着点俏皮大方,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好吧,常慧吹不下去了,主要还是原身五官长得好,跟她编的发型没多大关系。
不是后世常言:长得好看的人,披着麻布口袋也能上国际时装秀。
她前世长相是偏可爱那类,还有对梨涡,个头也只能算普通女生身高,原身这种长相和身材比例,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类型。
想到这,常慧又去小佛堂上了三炷香。
虽然占了死去原身的身体并不是她本意,但终究是承了这份因果,她本不信佛,但经历过这种超自然事件,也无能为力做些什么,就只能每日在佛前拜拜念叨几句,希望能让博尔济吉特常慧投个好胎吧!
也当是给自己求两分心安罢了。
蒙古人信奉的就是萨满教和佛教,原身平日里也有烧香拜佛的习惯,所以常慧每日去佛堂待会儿乌柳也不会觉得奇怪。
第九章心思
常慧从小佛堂出去时,乌柳正提着洗净的樱桃进来,嗅到她满身佛香,笑着夸赞道:“主子,您日日这么拜,佛祖怕是夸您心诚呢!”
常慧笑笑:“但愿吧。”
她话是这么说,可心里跟明镜儿一样,求佛拜观音,只不过是另一种欺骗自己的方式而已,但这种祈望总归是向着好的。
常慧又去洗了遍手,接过乌柳递过来的棉制帕子擦手:“外面怎么动静这么大?”
乌柳说:“是锦刺嬷嬷让人押着西偏殿的奴才打板子呢,让刘保在院子里摆了长凳,还命咸福宫上下的奴才们去观看。”
锦刺这是在杀鸡儆猴,趁机整顿宫人。
常慧问:“打多少板子?”
乌柳一脸佩服地比了个手势:“整整五十大板,还特别嘱咐伤皮不伤骨。”
常慧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看过的网络说法,宫里专门打板子的人也掌握着一门学问,这一类是伤骨不伤皮,就是打完板子看表面不严重,但实际上伤的是筋骨,躺半个月都是轻的。
还有一类就是乌柳说的这类伤皮不伤骨,几十板子下去看着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吓人,但实际上筋骨都是小伤,就挨点皮肉之苦,身体好的七八来天就能下床了。
虽然总得来说只伤皮肉肯定比伤筋骨要好些,但是听外面那一声声哀嚎,怕是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