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珏点点头:“治疗疟疾,也不一定截疟。”
说死了谁信啊?当谁没看过医书啊。
陈大人笑的很不可思议。
兰君垣给林孝珏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仿佛对她说,赶紧给解释吧,不然把你当赤脚郎中了。
林孝珏没有感情色彩的撩他一眼,然后面向陈大人,叹息道:“看来我还得解释。”看她是结巴啊。
她无奈道:“我们大家,都是人,可为什么,陈大人和夫人,与公子,在同一屋檐下,公子得了,疟疾,您二位却,安然无恙?”
一家人都病了那还了得。陈大人和夫人好整以暇的听着小姐白扯。
林孝珏看他们前后信任度相差这么大,也不恼怒,她继续道:“您家的下人,也安然无恙。”
恨不得他们可以替代儿子呢。陈夫人没敢说出来。
陈大人听到这心中一动:“她要这么说,好似有些门道。”他将信将疑听起来。
林孝珏再不看二人表情,淡着声音目向床上的陈博彦。
“陈公子,内有虚证,所以外感病,能有可乘之机,换句话说,您的身体,太差了,所以才会,感染疟疾,也因此,光截疟,是不行的,截了也会再犯,将身体扶正,才是祛除病邪的,根本之道。”
就是对准病根医治,要这么说,道理就强很多了。陈大人终于有心情接过方子了。
他看看道:“那小姐这方子是什么意思?”
“陈公子的脉相,是阴虚火旺,体内津液,消亡。所以,身体发肤,都不得濡养,要滋阴补虚,尺部脉跳,最旺盛,寸关尺,心肝肾,肾阴虚,要滋阴,公子现在,干成这样,还得凉血,所以我的方子,都是,滋阴凉血的药,至此,我已经无法,解释更多了。”闭了嘴。
意思就是再不懂她也没招了。
陈大人一想人家是结巴,说这么多话,累够呛,他面露尴尬,连声道:“容我看看。容我看看。”
还看什么,反正他也看不懂。
林孝珏道:“大人还是,抓方子吧,越快越好,越快,好的越快。”
结巴接别说绕口令了。“哎。”陈大人还在琢磨方子,听她说的。愣一下。反应过来让下人去抓药。
陈夫人见老爷将方子递给下人,面带温和笑容说道:“麻烦小姐这么久,小姐都没喝口茶。反正这抓药也要时候,咱们不妨到客厅里等一等吧。”
一般大夫开完方子就可以走了,陈夫人这意思显然还是信不过她,不让她走呢。兰君垣心有抵触。但面色未改,看向林孝玨。
林孝珏视线扫过窗外的太阳。距离夕阳西下还有一个时辰,就算现在药抓话来熬好了,给陈博彦服用了,那也得到子时能见效果。她不可能等那么久。
她蹙起眉毛。
她的眉毛浓密而平,很是英气,所以蹙眉的时候很凌厉。
她这样的表情基本就是不高兴了。
林孝玨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兰君垣明白她的所想了。
朝陈夫人拱拱手道:“小姐医术高明。很多人请都请不到,很忙。我们还有一个病人要看,是急症,这里就不久留了,要弗了夫人的好意,真是过意不去。”
“……”林孝珏想笑他撒谎还带吹牛的,最关键的,看急症会在这磨蹭这么多时间?
显然陈家夫妇也听出了兰君垣的意思,你们不让走,人家却不肯留,总不能强留。
陈大人想了想,反正兰君垣有事求他,他总不敢耍花招。
“那叔叔就不留你们了,你看家里也不方便。”
兰君垣笑了笑拱拱手:“小侄告辞了,夫人告辞。”
林孝珏也颔首施礼。
陈家夫人忙叫来下人,客套将人送到陈博彦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