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99章（第1页）

德鲁&iddot;卡普兰代表帕姆自卡西迪与某家全国性小报达成协议。小报得以刊登她的故事‐‐&ldo;日落公园之狼夺去我一个乳房&rdo;，并付给她和卡普兰所谓&ldo;五位数字的高价&rdo;。经过一次趁她的律师不在场时与她的谈话，我向帕姆保证阿尔伯特和雷的确就是挟持她的人，而且第三者并不存在。&ldo;你是说雷真的这样砍了他自己?&rdo;她不敢相信。于是埃莱娜告诉她，很多事情是我们不该知道的。

卡兰德死后差不多一星期，也就是我们去墓园之后那个星期的周末，凯南&iddot;库利在旅馆楼下打电话给我，说他在旅馆前面双行停车，我可不可以下去跟他喝杯咖啡。

我们到转角上的火焰餐厅，在一张靠窗的桌旁坐下。&ldo;我正好到附近，&rdo;他说，&ldo;觉得我应该停下来打个招呼。看到你真高兴。&rdo;

我也很高兴看到他。他气色很好，我跟他讲了。&ldo;嗯，我作了一个决定，&rdo;他说，&ldo;我要出国了。&rdo;

&ldo;哦?&rdo;

&ldo;正确地说，我要离开美国了。这几天来我解决了不少私人事务，我把房子卖了。&rdo;

&ldo;这么快?&rdo;

&ldo;当初我是买断的，现在卖给付得起现金的人。我卖得很便宜，新主人是韩国人，老头子跟两个儿子来签约，提了个装满钞票的塑料袋。记不记得彼得说真可惜尤里不是希腊人，否则凑钱就容易多了?老兄，他应该当韩国人的，他们做的生意哪知道什么支票、信用卡、账簿、缴税啊。所有生意全部现钞进出。我拿到现钞，他们拿到所有权证书，等到我教他们如何使用警报系统时，妈的他们就差没生小孩了。他们爱死了。尖端科技呢，老兄。他们应该爱的。&rdo;

&ldo;你要去哪里?&rdo;

&ldo;先去伯利兹看几个亲戚，然后去多哥。&rdo;

&ldo;加入家族企业?&rdo;

&ldo;看看吧。大概先做一阵子。看看我喜不喜欢，能不能住得下去。我是个布鲁克林人，你知道，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不知道离老街坊那么远，能不能混得下去。或许不到一个月，就会无聊得发疯。&rdo;

&ldo;也可能你会很喜欢。&rdo;

&ldo;除非自己去试一试，否则永远不可能知道，对不对?我随时都可以回来嘛。&rdo;

&ldo;那是当然。&rdo;

&ldo;其实现在离开不算个坏主意，&rdo;他说，&ldo;我跟你提过那笔大麻交易吧?&rdo;

&ldo;你说你没多大信心。&rdo;

&ldo;嗯，我临阵脱逃了。我已经投下去很多钱，但还是走人了。要是我没走人，现在你就得隔着铁窗跟我讲话了。&rdo;

&ldo;警方突击?&rdo;

&ldo;可不是!他们手上拿的请帖还印了我的名字哪。不过这样一来，即使被他们逮去的人招供了‐‐我想他们肯定会招的‐‐他们也没有控告我的证据。可是收到法院传票还是很烦人的，对不对?我从来没被逮捕过，所以说，干吗不在仍保有处子之身的时候离开美国呢?&rdo;

&ldo;你什么时候走?&rdo;

&ldo;飞机从肯尼迪机场起飞，还有六个小时吧。待会儿我从这里开车到洛可威大道上的别克经销店，他们愿意出多少钱买这辆车，我就拿多少。&lso;成交!&rso;我会说，&lso;条件是你们得送我去机场。&rso;离那里才五分钟嘛。除非你想要辆车，老兄。旧车商出多少，你只要出一半，也省得我麻烦。&rdo;

&ldo;我又用不上。&rdo;

&ldo;好吧，反正我试过了。我尽了力，想让你别整天坐地铁。如果送给你当礼物，你收不收?我是说真的。送我去肯尼迪机场，车子就是你的了。去你的，就算你自己不想要，也可以拿去旧车厂卖，赚个几个钱嘛。&rdo;

&ldo;我不会做那种事，你也知道。&rdo;

&ldo;你可以啊。你不要那辆车是不是?它是我唯一还没解决的事。这几天我见到不少弗朗辛的亲戚，多多少少跟他们讲了实话。我没把恐怖的细节告诉他们，可是不管你讲得多么婉转，大家还是有同样的感觉，一个又美又温柔的好女人，就他妈无缘无故地死了。&rdo;他用两只手抱住头。&ldo;老天，&rdo;他说，&ldo;你还以为自己想开了，结果突然来那么一下，又掐着你喉咙不放。我跟她的家人说她死了，我说是恐怖分子干的，事情很突然，当时我们人在贝鲁特，跟政治有关，是一帮疯子干的。他们相信了，至少我觉得他们相信了。我跟他们讲，她死得很快，没有受苦，然后恐怖分子也被基督教民兵杀了，那次行动没有发布，因为整个事件必须保密。有些部分多少和事实相同，有些部分是我希望的事实，死得很快、没受苦那一部分。&rdo;

&ldo;也许真的很快，你又不知道。&rdo;

&ldo;后来的事我知道，马修，你不记得了吗?他告诉我他们怎么对她的。&rdo;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ldo;换个话题吧，&rdo;他说，&ldo;最近你有没有在聚会里看到我大哥?怎么了，这个话题太敏感?&rdo;

&ldo;可以这么说，&rdo;我说，&ldo;你知道，戒酒协会是个匿名参加的活动，传统之一就是不能跟非会员讲聚会里说了些什么话，或谁参加或没参加。以前我提过，因为那时候我们一起办案子，不过现在是一般情况，或许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