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我们本来打算再等一年,然后……噢,老天,太可怕了。我喝一杯你介意吗?&rdo;
&ldo;不。&rdo;
&ldo;彼得也这么说。操!我就是不喝!礼拜四下午我跟他们通过电话之后灌了一杯,然后就再没碰过了。我会有那种冲动,可是我还是把酒推开,你知道为什么吗?&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就是要这种感觉。你认为我做错了吗?我带她去洛的医院,把她给火化了?你认为这样做不对?&rdo;
&ldo;我认为这样做不合法。&rdo;
&ldo;嗯。那方面我并不是很在意。&rdo;
&ldo;我知道你不在意。你只是想做一件保住尊严的事,但同时你却毁灭了证据。尸体通常隐藏着很多信息,只要你懂得去找,但如果把一具尸体化成骨灰和碎骨头,所有的信息也跟着消失了。&rdo;
&ldo;这有关系吗?&rdo;
&ldo;这对于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或许有帮助。&rdo;
&ldo;我不在乎她是怎么死的,我只想知道是谁干的。&rdo;
&ldo;这两件事情或许互有关联。&rdo;
&ldo;所以你认为我做错了。老天,我不能打电话报警,把满满一袋子肉块交给他们,说:&lso;这是我太太,请好好照顾她。&rso;我从来没有找过警察,干我这一行不可能找警察。可是如果当时我打开那辆福特后车厢,看到的她是完完整整的。虽然死了,却是完整的,那么也许,也许,我会去报案。可是在这种情况下……&rdo;
&ldo;我了解。&rdo;
&ldo;但你还是认为我做错了。&rdo;
&ldo;当时你不可能有别的选择。&rdo;彼得说。
每个人不都是这样吗?我说:&ldo;关于对与错,我知道的不多。或许换作我,如果我也有一个后院里有座焚化炉的表兄的话,也许我也会做同样的事。不过我会怎么做并不重要,现在木已成舟,问题是下面该怎么走?&rdo;
&ldo;走哪儿去?&rdo;
&ldo;这正是问题。&rdo;
那并不是唯一的问题。我问了很多问题,而且大部分都不止问一遍。我反覆询问他们两人故事中的细节,在我的记事本里作了很多笔记。在将事情的片段拼凑起来之后,我们发现似乎整件事情里唯一可以掌握的证据就是弗朗辛&iddot;库利,而她也已经化为一缕轻烟了。
我终于合上了记事本,库利兄弟坐在那里等着我吐出第一个字。&ldo;从表面上看来,&rdo;我说:&ldo;他们似乎很安全。他们全程排练过,执行得很彻底,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就算有留下蛛丝马迹,到目前为止也还看不见。或许在超市或大西洋街那家店里有人能够指认出其中一名歹徒,或碰巧瞄到一眼车牌号码,这很值得我们花力气去找出这位目击证人。不过目前这个证人只是我们假设的,很可能根本不存在,他所目击的东西可能并不能给我们提供任何头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