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小道上,姜湛一直没说话,江挽书也没多说,从前差着辈分跟年纪,虽两家带了点姻亲跟世交关系,但隔代了,自然亲近不到哪里去。
不过她第一次知道这个人原来还能这么寡言。
以前几次见面,他都颇话多且顽劣,趾高气扬,意气风发。
“到了,前面走出去就行。”
他停下了,一板一眼的,态度不算和善。
江挽书却问:“牛就放在那,不会出事?”
“不会,哪来那么多小偷。”
他随口说出这句话,忽想到了什么,本就绷紧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生物学上的那个爹当年就干了跟“偷”有关的事。
现在正蹲牢房。
狸猫换太子啊,他就是那只卑贱的狸猫。
不过话说回来。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叫姜湛?调查我?”他盯着她,语气不好,眼里更有探究。
莫非是苏家不放过他?
第2章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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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怀疑跟试探看似强势,其实难掩自卑。
江挽书有些后悔了,也许她不该在树下等她,关系本就不亲近,再次接触实际上对他是二次创伤。
旧事何必重提。
见她不回答,姜湛也不理她,转身就走,但没走两步。
“喂,你车呢?!”
姜湛忽又回头了,有些凶,还挺执拗:“别骗我你不仅迷路,还是两条腿走到村子的,让后面跟着的那个人去开车,我陪你在这等着。”
本就走累了的江挽书看了他一眼,回头喊了后面不紧不慢跟着的阿诗玛,后者看了看姜湛,本来还有些犹豫,但江挽书说这是自己认识的小朋友。
听到小朋友这个词汇,不远处用拖鞋无聊戳地面杂草的姜湛抬了头,但又迅速撇开,不过又回头盯了下她的手,她手上有婚戒。
姜湛嘴角下抿,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又像是老父亲看到女儿执迷不悟被渣男拐骗的恨铁不成钢。
阿诗玛还是走了。
等待的过程中,姜湛从戳杂草到折树枝,小动作很多,看起来很闲散,但江挽书能看出他的紧张跟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