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惊羽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飘忽一笑,侧头问道:“这是不是有点众叛亲离的感觉?”
忘恩负义,自私自利,这大概就是她在他们心中的真实评价。
如果不是对她失望透了顶,雷牧歌怎么会一声不吭跑了,李一舟也断不会毫无顾忌将她骂得个狗血淋头。
早知道这条路不好走,这,只不过是个开始。
杨峥没吭声,倒是银翼诚实回答:“没错。”
她自嘲笑了笑,看着左右两人,突然伸臂搭上他俩的肩,认命道:“好在还有你们,你们俩不会抛下我的,是吧?”
银翼瞥眼自己肩头上那只咸猪手,眸色放柔,嘴里却丝毫不让:“难说。”
“口是心非!”
秦惊羽反手赏他一记,倒也欣慰不少,唤了杨峥过来叮嘱事宜。
一切都安排好了,衣食住行,事无巨细,按照她的计划,至少要让萧焰在风离和寒关各住一宿,好好歇息,等出了南越一路住北,不见得还有这样的条件。
她估算了下,他是头天清晨出发,因为有伤在身不能骑马,只能是乘坐马车,这速度自然就慢下来,差不多次日黄昏才能抵达。
等到时辰快到,众人立在城楼上,只她眼尖,见得一队人马沿着茫茫群山逶迤前来,悄然无息,旌旗不展,远远绕过城池,竟是没有进城停歇之意,径直朝北而去。
“看来他想要连夜赶路呢。”银翼皱眉道。
杨峥看着她担忧且不悦的面色,禁不住问:“他?谁啊?”
“还能有谁?”银翼哼了一声,却不知怎的,没再说下去。
秦惊羽一个转身,大步奔下城楼:“还愣着做什么,召集人马,追!”
该死,就她瞎操心,他却根本不拿他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真不让人省心!
好在银翼所带均是精兵铁骑,她的坐骑也是难得的千里良驹,脚力绝佳,一路扬鞭催马,急急驰骋,只大半个时辰,就已经追上那队伍。
“站住——”
在南越骑士惊疑警惕的注视下,她一马当先,扎进马队之中。
“陛下,是陛下来了!”她纵身跳上上车队中央的马车,一掀车审,就对上张异常欣喜的老脸,是那位南越军营中日日得见的老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