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张嘴就来啊,你个死老头子属于是输尿管接上了视网膜,看啥都骚啊。”
在场人想笑却不敢笑,尽是一副极力憋笑的场面。沈玄度不用憋,可他现在也笑不出来。只有金成泽被气到了,他伸出手来,指着戴曦烨怒骂道:“你个白眼狼,红袖招的叛徒,奸细!”
“谁?”戴曦烨轻笑一声,“我什么时候跟你是一伙了?你哪位?”
金成泽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那你终于是承认自己偷了抓妖局那小子?”
“我自己星河司的事情,你这个无官一身轻的,倒是急的上蹿下跳。”
言外之意,老娘现在才是星河司老大,虽然没啥威信。
金成泽甚至直接忽视了她的嘲讽,像是得了什么口头承诺,立马激动的扯着沈玄度,像是得到肯定的告状小孩,一脸怒气的说道:“你看,她没否认!我就说这丫头是奸细!她就是那夜的人!”
“得了,我们早就知道了……”沈玄度无奈的拍了拍金成泽的手背,低声附在他耳畔小声说道:“人家说的也没错,官大一级压死人,你还是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招惹她。这可是玉祈府女疯子,你别……”
不等沈玄度说完,金成泽连忙打断他的话:“她是奸细!陛下护犊子,难不成你这条走狗还要替她包庇不成!”
金成泽像是得到了双重肯定,一双眼睛更是充血红,狂般的看向戴曦烨,道:“今夜不除掉你这个祸害,老子良心难安!”
“你一口一个奸细的,我也听着膈应!”戴曦烨冷笑一声,抬头盯着那金成泽,道:“我问你,当时你跑去人家抓妖局地盘上干什么去了?就为了抓这个?”
金成泽的怒气一下子被这句话问住了,他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金成泽只是一股脑的想报复她,至于他怎么犯的事,完全抛之脑后了。
“胡说八道!那是老子在藏北巡逻,碰上了这个不要命的小子,这才把这奸细关进星河司!”
“你巡逻之日每月固定,初一到初八是你的休沐日,而你把他关进地牢之日正是这月初三!”戴曦烨正色道,声音清亮,让在场人听的一清二楚。
“老子心系红袖招安全,什么时候巡逻难道还要让你定死不成?”
“死不承认是吧。”戴曦烨点了点头,把一份卷宗从兜里掏出,甩开一长卷,给沈玄度抛了过去,道:“你这么敬业,不会是把中原和京城的逻也都给巡了吧?”
“这是……”沈玄度接过那份卷宗,眼前一亮:“公子血染的要员出关表……”
说罢,往卷宗上一看,金成泽三个字明晃晃的摆在那里。他本人的表情瞬间石化,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那份卷宗。
见他不说话,戴曦烨开始持续力:“你初三巡逻,怎么记得是上月二十八就离开藏北外关?”
“后面就没有记录了,是叫人只把初三那天回关的记录擦了?”
“老子行得端坐的正!没擦!”
“那就是你说巡逻的谎,上月二十八到初三,这些日子足够你在京城干一顿事了。”戴曦烨步步紧逼,“你一介武夫,星河司统领,和京城还有勾结?”
“怕是这个奸细,是你自己吧!”
“你个死丫头,又开始颠倒黑白!”金成泽气的就要冲下去把戴曦烨给掐死,却被沈玄度挡住了去路。
“先别急着报私仇啊,老四。”沈玄度慢慢收起那份卷宗,“公子血染不在跟前,这份卷宗真伪还得等他回来再做定夺。”
“只是小殿下说你去京城这码事情,也得看看双方说辞才能继续审判。老四别着急,小殿下也别这么紧张,咱们两头到底是一个屋檐下的,谁委屈了也不好。咱们要不拿着各自的证据,去陛下那里给个说法?”
沈玄度这么说也不无道理,他已经足够偏袒自己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能明说金成泽有罪吧。戴曦烨知道这是给自己一条路,便心领神会的继续说道。
“要证据是吧,”戴曦烨轻笑一声,“简单,把他的老巢翻一遍,尤其是那种犄角旮旯能藏文件的地方都搜个干净,就不信搜不出你去京郊西山偷尸的肮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