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祥凤斋铺子出品的香膏,以十两金的贵价弄来八盒,送来她手里……你居然能忘了?
谢明裳把两盒都打开,挨个闻了闻气味,收起浓烈牡丹香,把香气淡雅的白檀香膏递去对面手里。
萧挽风接过?鎏金纹小圆盒,垂眼打量片刻。
时隔久远,确实?差点?忘了。
他?们尝试过?两次,第二次便?成功,当真需要香膏?
“一定要用?”他?旋上小盒,问:“前夜我?们那次,你出的水够了——”没说完就被谢明裳抬手猛锤。
前夜那次叫成功么?那叫侥幸。那夜她吃喝得七分醺然酒意,浑身软得像水……总不能要她次次喝醉??
谢明裳提笔飞快地写:【没香膏,没下次】
白纸黑字又杵去对面,在?萧挽风的视野里猛晃。
萧挽风看得清楚,一颔首,应诺下来。
“可以。”
字纸扔去字篓里,他?起身把香膏盒子放去新搬来的黄梨木架子大床头?。
室内短暂安静下去。
谢明裳懒洋洋地蜷在?软榻上,眼看人又走回榻边坐下,衣摆碰着她的小腿,她懒得动弹,两人便?挤挤挨挨贴在?一处。
墙角漏刻,午时末尾了。
进门时听他?说,中?午放幕僚们用饭,抽空来一趟晴风院。待了两刻钟还不走?今天这般有空?
“还有一刻钟。”萧挽风也在?看漏刻。
“未时初外书房议事,马上走。再歇一歇。”
谢明裳斜睨他?。
歇一歇?怎么个歇法??今天被毫无?预兆抱坐起来的姿势,实?在?要命。
她提笔写:【用点?吃食?】
萧挽风:“吃喝不急。想和你歇一歇。”
无?人打扰的室内,两人抱在?一处歇息。
意料之外的纵情仿佛平地起巨浪,却又中?途戛然而止,浪潮退却需要时辰,余波远未消退,谁也不想动。
一个姿态散漫地躺着,一个慵懒地趴着。谢明裳是趴在?胸膛上的那个,萧挽风任她压着。
人马上要去前院,她没动男人的发冠,改而抓他?的手,懒洋洋地把玩手指头?。
萧挽风今天没戴铁扳指。
但显然经常佩戴,以至于?落下了痕迹。左手拇指虎口处,有经常佩戴铁扳指开弓磨出的一圈薄茧。
她想起顾沛胸口挂的黑黝黝的精铁环。那是铁甲军的信物。
朔州最勇壮的健儿被选入铁甲军当天,萧挽风会挨个发下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