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店顶层呢?”熊图再说,这副神情,似要来个大的。
一个与熊信相仿年纪的半百老头拿着一壶茶走进了这间小型会议室。
“哦,高叔。”
来人是熊信的其中一名专属司机,这名司机开车为主,身形较长,熊信就叫他“高佬”,另外一名司机则以办事为主,恰巧两名司机也是父子。
“老哥,阿图!”老司机打招呼道。
老司机把茶壶端在长条桌一边,又往角落的饮水机下取出水杯,各倒上一杯茶。
“那个酒店顶……”熊图想说,奈何父亲的目光一直随着老司机高叔。
老司机把两杯茶都先后摆到两人面前,熊信拿起茶杯,以手指试探温度后,轻抿一口。
珊瑚酒店的顶楼,轻易不开放,开放之时必有重大节目,要么重大会事,要么招待重要领导,再有一些属于密中之密了。
“顶楼?”熊图继续说。
老司机没有陪同,走出了房间。
“这种端不上台面的就没必要提了。”熊信提高了声调否决。
“旁门左道可以是捷径,也可以是弯路,之前这些渠道玩的东西花得很,有些国资那边可能也知道,有些事关利益,便装看不到,现在不好使了。”
“好吧。”熊图难以置信,只能无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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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咱们需要他,他并不需要我们,这是我能读到的意思。”熊图说。
“那肯定是自然,我也是一样的呀,不是我需要这个项目,是这个项目需要我而已,我们几个老哥们到处玩耍唱歌,在家逗孙子不比这里好么?”熊信回答道。
“那为啥咱们……”熊图再问。
“他们转了好几层关系找到我,看来也是没办法了,在这么下去存在崩盘风险,大概率会牵扯不少人。”老爷子说着,比划了五个手指头,继续道,“五年,五年时间搞不定咱也不玩了,几十年里我也算操盘无数,这个项目没有明显的硬伤,救是能救得过来,但能活成什么样,很难说。”
熊图把杯中茶饮尽,站起身来了。
“我们是来当接盘侠来了?”熊图说道,虽是问问题,但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熊信不急不躁,喝了一口热茶,笑道:“哎,你这个回答就非常好。”
“那真亏了怎么办,你一把年纪出山,别一世英名……”熊图惊道,这个几千亩的大盘,到现在,也就开发了几百亩,也不算不出来什么时候是个头。
老头子熊信,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红塔山,点上一根,说:“你跟着周义好好学,多看多想多问,不会有错的。”
话说到处此,熊图只能告辞,走出小会议室,一路回走,向来时的售楼部。
姓高的司机再次进会议室,给熊信倒茶,完后在会议室里随便找个位置坐下。
“这是儿子来给老豆监工啦?”司机打趣道。
“咳,也就那样。”熊信回应道,端茶就饮。
“需要些时间适应,我看好你家阿图。”司机说道。
熊信一脸惆怅,又点了一根烟,说:“很多时候我倒不希望他有什么上进心,无风无浪地过上一辈子就好了。”
另一边的熊图,回去的路上车来得很慢,眼睛里看的是车窗前的路,脑子里过的都是父亲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