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这下林菀是终于忍不住当着他的面笑了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说道。
“哈哈哈。。。。。
好,我以后不提了,也不想了。”
苏瑞阳见林菀笑的开心,摇了摇头,走回操作台前,继续手里的活儿,还不忘随意地聊几句天。
“你家是哪个公社的?”
林菀也不笑了“南郡县,新桥公社的。”
“南郡县,我上个月还去过。”
林菀蹙眉,他不用上班吗?去南郡县干嘛。
不熟,也不好问。
但是,苏瑞阳显然没有当林菀是外人,不停地找话题聊。
林菀就这么和苏瑞阳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林菀讲了很多她在乡下的生活,大多是一些儿时愉快地记忆,附带着说一些春来秋去时,农田里不同的场景。
苏瑞阳听得仔细,偶尔问几句。
也会说说自己和自己家里的事情,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完全没把林菀当外人,恨不得把自己的家底一股脑儿全倒给她听。
其实,他也没啥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像林菀猜测的那样,他的家境很是不错。
他爸爸是海事大学的物理教授。
早些年,运动刚开始的时候,家里差点被人陷害,成为“黑五类”。
事情调查清楚之后,他们全家为了避锋芒,从海市来了江陵。
这些年更是低调做人,投入到祖国的建设当中,解决了不少厂里的技术问题。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家的日子比起一般家庭还是好了不少。
要不是担心家里的旧事被重提,他们早就搬回海市了。
苏瑞阳一直想去征兵或者是去机关里某个职位,但是不管是去征兵还是去机关里谋个职位,都要进行政审。
苏瑞阳担心会被旧事重提,最后选择来厂里做熨烫工人了。
给人的感觉很是落寞。
林菀想到明年就会放开高考,运动也会结束了。
到时候苏瑞阳应该也会去参加高考,全家都会回海市了吧。
毕竟从某些方面来说,苏瑞阳算是出生就赢在起跑线上的人。
良好的家境,高知的父母,在很多人看来是求都求不来的。
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来服装厂当熨烫工人,是这个年代很多人一辈子追求的终点。
等到恢复高考了,按照苏瑞阳家从小对他进行的教育,他考大学肯定没有问题,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能考上顶尖的大学。
接下来的一辈子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