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宏业心中不忍,对于玉宛他是真心疼爱的。
“念在初犯,便罚你跪祠堂一夜,若是再犯,定会按你大哥所说,家法伺候。”
温书砚失望道:“父亲,她害的人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温宏业深深的看他一眼,默不作声。
温夫人上前想要将温玉宛带下去,温宏业却出口,“宛儿自行去便可,你先留下。”
屋内只剩下四人。
温宏业问,“漓儿,大夫如何说,你脸上的伤可能医好?”
温书砚也抬眸看向她,原来她并非是风寒,而是母亲下毒所害。
他沉声道:“宋大夫虽然脾气古怪,但医术可称京师之首,有他出手,你脸上的伤定会好的。”
温清漓闻言,神色平静许多,“其实我吃了迟首辅送的药之后,脸上红疹已经消退许多,方才宋大夫诊脉也说我已经无事了。”
温夫人神色一顿,心中质疑。
怎么可能?那蚀骨粉是当初两国交战时,敌国所制的奇毒。
父亲所带军队深受其害,大晟无数名医得出的结论都是无药可医。怎么可能治得好?
还是说她害怕被温府抛弃,撒谎欺瞒?
“既然那药有效,漓儿何不将面纱摘下让我们看一眼,也好放心。”
温清漓笑着回道:“宋大夫说春日里花粉弥散,且空气中有尘灰,我脸上红疹来的异常,在彻底消退之前最好日日以纱遮面。”
温夫人依旧不死心,“那宋大夫可说过需要几日?”
“母亲无须担心,一周之内定会痊愈。”
温宏业摆手道,“无碍,你便在府中你好好养病,旁的事莫要操心了。”
温清漓看出他眼中深意,他是要自己不再追究。
他并非不怀疑是温夫人做了手脚,只是不愿意追查下去。
此事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温宏业确实需要她去引诱迟宴声,但同样需要温夫人母家的扶持。
“你好好养伤,我与你母亲便先离开了。”
见温宏业起身离开,温夫人也赶紧跟上。
出了院门,温宏业神色一冷,“我不查,不代表我不怀疑你。无论如何,不准再对她下手。”
“你明知她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温夫人拧紧手中帕子,心中冷笑。她何须再出手,那毒粉无药可医。只待过些时日,谎言便不攻自破。
房中,温清漓与温书砚面对面坐着。
温书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你今日是故意的。”
温清漓抬头看向这个一直护着她的大哥,面上含笑,“大哥这话何意,我竟听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