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宴声语气很轻,似是梦中呓语。
不知是什么意思?难道已经神志不清开始说胡话了吗?
见来人是他,迟宴声幽幽开口,“我记得昨日温府递了张帖子,你放去何处了?”
“可是与案子有关?只是那帖子属下已经扔了。”
“无妨,去查一下温府归宗宴的时间。”
“可是大人你这边……”
对上一双无比清醒的眸子,子页收回即将出口的话。他就说吧,大人何时让自己失去过理智。
“再查查魏长庆。”迟宴声半掩的眸中沁满凉意。
子页一看自家大人的表情就知道这位魏公子要倒大霉了。他领命离开,房门关上,屋内重新变得昏暗。
听到房门紧阖的声音,迟宴声睁开双眸,神色迷离。
不是梦,亦不是幻觉,是她。
喉中溢出破碎的轻笑,他双眸涣散,“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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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温府并不安宁。
回到家中,温清漓便摘去了帷帽,她神态清醒,并无半分醉意。脖颈上深紫色的丝帕,十分醒目。
温既白想不明白,他明明看着她醉了酒。
那千鹤楼的勿念可是一等一的烈酒,她怎会毫无反应。
温夫人第一时间注意到那丝帕,神色一变,询问道:“漓儿脖颈处可是受了伤?”
温清漓低头,面上羞涩,“不是,这是迟首辅所赠的帕子。”
此话一出,身旁几人神色各异。就算是赠予的帕子,系在脖颈处也太过暧昧。
温宏业心中嗤笑,都说迟宴声此人不近女色,如今一看倒是未必,分明是如狼似虎。
到了正堂,温宏业一改方才的笑脸,对着温既白喝道,“跪下。”
温既白颤着腿下跪,慌乱道:“她……她分明是同长庆一起……”
“孽子,还敢胡说。”
温宏业转头又看向坐在一侧的温清漓,怒气消了几分,“漓儿,你来说,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清漓起身,行至中间欠身一拜,娓娓道来,“今日我同二姐姐一起出门,她说四弟弟为了向我赔罪特意在千鹤楼设宴,同行之人中还有魏公子和顾世子。”
“二姐姐先行离开,我同他们一起进了千鹤楼。谁知四弟弟却骗我喝下烈酒,我醉倒过去,再一醒来,四弟弟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房内只留下我和魏公子,我看穿他不怀好意便仓惶逃离,接着就遇见了迟首辅。”
她转头望向温既白,“四弟弟,我说的不对吗?”
对上她暗含讽刺的眼神,温既白突然明白。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早就知道我们在骗你……”
温玉宛当即尖叫着打断,“既白,胡说什么。”
温宏业锐利的目光落在温玉宛身上,“宛儿,此事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