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君齐暗暗好笑,从容地放下茶碗,对梁济说:&ldo;没关系,你继续说。&rdo;
虽不知道为何梁济要把话题引到左敬身上,不过姚君齐隐隐觉得,这和梁济后来长生不死应当有关系。
梁济又道:&ldo;姚公子应当知道他没有亲人,而且又死得很急,所以最后是我替他收敛的尸骨。&rdo;
他说到这里,叹了一声。
姚君齐知道重点来了。
梁济道:&ldo;他死后,居然还紧紧攥着手,我觉得好奇,就试图将他的手掰开,想看看他手里捏的是什么。当时正好是深夜,我在掰他的拳头的时候,突然听见他说,&lso;放下,那是我的!&rso;我一惊,盯着左敬的尸首看了半天,躺着的的确是个死人。饶是我征战半辈子,杀敌无数,也是头一次遇上这种事,当时半条命都快吓没了。&rdo;
在外面偷听的顾玄冥也诧异地松开拳头,微微皱着眉。
姚君齐道:&ldo;却是什么缘故?&rdo;
梁济说:&ldo;是左敬的魂魄,他回来了,当时他身边还另外跟着一个人。不,不一定是人。&rdo;
他陷入思索中,似在回忆当时左敬身边到底是个什么。
&ldo;还记得那人是什么打扮?&rdo;姚君齐问。他开始猜测是鬼差,但是鬼差都是成对出现的,而且左敬死了也有一段时间了,鬼差锁魂却是在人死后的第一时间。
梁济道:&ldo;那人身高约八尺,面有长须,一身锦袍,足蹬云靴。看着威严无比。&rdo;
顾玄冥噌地从外面进来,口中道:&ldo;是不是酆都大帝?&rdo;
姚君齐还没有说话,梁济便又道:&ldo;我听见左敬称呼他为陛下。&rdo;
姚君齐和顾玄冥对视一眼,神色都一些凝重。姚君齐继续说:&ldo;梁将军,后来呢?&rdo;
梁济道:&ldo;我当时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左敬急忙来到他的尸身处,试图拿走他手里的东西,但是他没有实体,一切动作都是徒劳无功。他身边的人便说,&lso;让他来。&rso;我一抬头,就明白他指的是我。左敬立刻瞪着我,让我过去把东西拿出来。我不从,他旁边那个人不知道用什么勒住我的脖子,威胁我不听就去死。我也想知道左敬手里到底拿着什么,于是走过去,掰开他的手心。&rdo;
他说到这里突然一顿。
姚君齐心中一紧,问:&ldo;到底是什么?&rdo;
他旁边的顾玄冥,右手拿着破风,无意识地在左手手心有节奏地敲打。
梁济没说话,而是起身走到里屋,片刻后,他出来,手里却有一块黑不溜秋的圆石。他把这块圆石递给姚君齐,姚君齐接到手里,才发现这块圆石仅仅只有一半。
&ldo;这是什么?&rdo;他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来这块石头有什么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