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苏皎越过她,同样往永宁殿的方向去。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心不在焉的,那甜香萦绕在鼻息间,愈发使得她烦躁。
“你晚间瞧见殿下的时候,他说是去凤仪宫了吗?”
平素也不见往凤仪宫去一趟,去了不告知她便罢,还将玉佩落在了别人处。
“并未。”
小棠低垂着头,手心攥得发紧,往前走了一阵,眼看着将越过御花园,她忽然又捂住肚子。
“劳娘娘再等片刻,奴婢又犯疼了。”
苏皎摆摆手,小棠将离开的刹那,眼中闪过几分挣扎,猛地将玉佩递去她手上,才转身往茅厕跑。
苏皎攥着那玉佩,心中更是烦闷,便抬步往前,打算去亭子里散散心。
才拐了弯,眼前青柏色的身影一闪,她骤然与来人撞在一起,身形不稳往后倒去。
“小心!”
温热的手臂隔着衣衫拉了她一把,苏皎站稳身形,对面也立刻松开。
瞧见她的刹那显然愣神,继而往后退开两步弯腰。
“皇子妃。”
苏皎抬起头,借着月色看去。
面前一身青柏官服,眉目温润舒和的年轻男子,正是大学士的孙儿徐稷。
“徐大人。”
她略一颔首。
“天色已晚,娘娘怎还独自在此,此处路黑,实在不安全。”
徐稷心细如发,刹那便注意到她眼中一抹不明显的不虞。
“无妨,独自走走。
徐大人还不出宫?”
“正要出宫。”
他今夜因政事被嘉帝传召,方从御书房出来。
臣子与皇妃不能久站一起,徐稷又一礼。
“臣先行告退。”
话顿了顿。
“许有诸多烦心事扰了娘娘,但天黑夜凉,最好不要久站,免伤尊体。
还有……这样重的香也对身子有害。”
最后一句话颇有些难以启齿,几乎话落的刹那他脸色便在黑夜里浮起几分红,匆匆转身离开。
香?
苏皎本心烦意乱,听了他的话却一愣。
这才察觉出玉佩上的香味……太浓了。
香?
香料?
“这是……”
“娘娘……”
小棠匆匆从后面跑来,她眼中挣扎,几乎要将下唇咬破,终于还是眼一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