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轻咳一声,收住笑,略带歉意地说道:&ldo;抱歉,没什么,不如,就比大小如何?&rdo;
星月颔首,虽然仍然对刚才那人的神情有些好奇,但也懒得再问,于是便翻过了那一页。
顿了顿,她又问道:&ldo;赌什么?&rdo;
刘季一愣,&ldo;竟不是赌钱吗?&rdo;
&ldo;那多俗气,况且你一个堂堂的武安侯还差那点钱吗?&rdo;星月一摆手,不给他思考的时间,直接道,&ldo;不若就赌一个约定吧。&rdo;
&ldo;约定?&rdo;
星月点头,坐在案桌旁,&ldo;唔,输了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件事,不违背道德伦常。&rdo;
刘季微一思索,便点头应允。
半刻钟后
&ldo;哎呀,我输了。&rdo;
刘季皱着眉,无奈的道,不过说到底脸上并没什么丧气的表情,似乎一点都没有将星月即将提出的条件放在心上。
他抬头望向对面,笑眯眯的道:&ldo;所以,姑娘想要让我做什么呢?&rdo;
似乎除了最先称呼的一句&ldo;星月大人&rdo;,这人就再没唤过这个名字,一直如以前一般,称呼她为&ldo;白芷姑娘&rdo;。
不过误会解开之后,星月倒是对他人怎么称呼自己觉得无所谓了。
她歪头想了半天,脑海中出现的一个个想法都被她逐一否决了。
让盖聂解开她的内力?
‐‐既然张良说他管不了盖聂,刘季和盖聂更没有交情了,又怎么可能做到!
给她钱让她成为富豪?
‐‐不是刚说完不赌钱,这要是提出来不就打脸了吗!
为将来的自己求一个免死金牌?
‐‐等他称王仍需好久,谁知自己能不能等到呢,更何况自己也不定会犯事要被处死啊!
最终,她不得不放弃思考,无奈摊手:&ldo;暂时没想好,先欠着吧。&rdo;
但不可否认,方才一瞬间,她心中确实有&ldo;不让刘季为张良和那个水姑娘赐婚&rdo;的想法,只是临出口之际,被她生生忍住了。
她哪有什么立场呢?
&ldo;啊……看来今后的每日我都要提心吊胆了。&rdo;刘季苦笑道,&ldo;没想到最后一场赌,仍是输。&rdo;
&ldo;最后一场?&rdo;星月挑眉,&ldo;不见得吧。&rdo;
刘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反问道:&ldo;不知白芷姑娘此话怎讲?&rdo;
星月道:&ldo;人的一生啊,无时无刻不在赌,武安侯攻下砀郡的做法难道不是一场赌?&rdo;
赌项梁是否会援助。
赌赢了,便攻下丰邑,大获全胜;输了,便停滞不前,功亏一篑。
就连如今刘季的甘居人下也是一场豪赌。
幼鸟在雄狮身下小心得壮大羽翼,只盼望有一天能振翅高飞,将雄狮甩在身后。但在达到那一天之前,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星月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口,毕竟太过聪明还爱显摆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ldo;所以啊,真正的结果在不久的将来,而非现在,你说呢,武安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