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引来南恨玉的账我还没和你算呢,你倒是不怕死,真把南境当家了。”秋吟饶有兴致,“如何,发现什么了,我这么宽宏大量,你可别告诉我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关于师尊……南恨玉。”尤作人从善如流地改口,正色道,“她不在地牢了。”
“你和她通风报信?”秋吟勾唇,“陆宛思和南恨玉的配合不错。”
尤作人一愣:“不是,什么配合?”
他很快反应过来:“师尊不可能和她联系,若真为一边困住你,一边营救,师尊此时已经逃走了,可她现在还在南境。”
秋吟在烈风中瞥了他一眼:“你怎么肯定她还在。”
“您的四位护法和仙界元婴们在魔墙交战,水泄不通,南境没有别的路,若是南恨玉离开,不会一个人都没察觉到,她也不会不通知仙界一方,所以敢问魔主,”尤作人毕恭毕敬道,“南境可有隐晦而不可及之地?”
“自从建了骸峰,南境不到处都是暗处……”秋吟的话音猛地一顿,“万魔窟。”
尤作人也是诧异,严肃道:“恐怕师尊就在那里。”
“什、”秋吟皱眉,“她去那做什么!”
——“其他的我会解决。”
自从秋吟入魔后,这是南恨玉对她说过最多的话,菩提寺中也说过。
秋吟一愣,陡然明白过来什么,行如猎风向南。
南境,边陲之地战声不断,护法和群魔可算找到发泄口,狂欢似的流恋于战局,难免显得鳞穴有些清冷空荡。
那些声音实在遥远,南恨玉扶着墙起身,锁链猛地收紧,勒出更深的红痕,她无所谓地一扯,锁链挣扎着断裂,她又剧烈地咳嗽几声。
门边放着一个空荡荡的药碗,连残叶都没剩,本来哪怕静竹威逼利诱,她也一口未动,只是问了一句“谁让你熬的?”
没得到答案,但没有答案就是答案。
于是虽然没有用,南恨玉还是喝了。
南恨玉扶额,脑中浑噩,眼神却诡异地清明,熟视无睹地出了鳞穴的门,此时南境没人顾得上她,她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鳞穴四通八达,除了流着魔血的沈静竹和秋吟,没人能走得自如,南恨玉却很熟悉地东拐西拐,最后准确无误地进了秋吟的洞穴。
她先是一愣。
虽然不完全一样,但洞穴的很多摆向和布置,都太像悬月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