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怀韫不可思议:“什么?”
“我湿得比较慢。”她语气平静,好像说的不是自己,“做过一点小手术还没痊愈,需要女上,而且你要轻一点,可以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需要多长时间,十分钟够吗?”
“你是不是受到了刺激?”
“那十五分钟?”
他们用问题交流,没人回答,好像在比谁耐性更好。
钟回晚怕冷,嘶了一声,慢慢沉腰去磨他,她能感觉到一团火隔着单薄的布料在燃烧,男生这点挺好,不像她,需要哄着揉着才有湿润的淫欲。
“够了。”
尹怀韫想挣脱,受困于宿舍单人床的逼仄,只好隔着被子抓住她手腕,他有点心虚地直视她,虽然他没做什么:“我陪你去医院。”
钟回晚钝钝的,蝴蝶在她眼帘间翩飞。
“留个念想都不可以吗?”她慢吞吞地,用一种完全天真又诚挚的目光,把秘密摊牌给他看,“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大家都清楚不是吗?但是你也知道我在你身边待了四年,四年呢,新食堂都建完了,你总得让我的暗恋到头吧。”
她俯身,离得够近了,才慢悠悠地亲他脸,一下又一下,像小雀啄食。
尹怀韫沉默着,他每次呼吸都奔向她已然硬起来的乳头。
那么小点,黏得像胶,无声无息裹住他。
尹怀韫望着窗外,试图从黑沉的夜里找出点理智,他当然不是随便和女人做爱的人渣,但他身上坐的是钟回晚,总归认识四年,不好把关系搞得尴尬,可他仍没动。他不敢知道原因。
钟回晚不会亲吻,她像用嘴在他脸上盖章,见他没回应,她迟疑地停下来,说:“我不会怀孕。”
又说:“你不吃亏。”
尹怀韫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知道,所以他唾弃自己。
别这样,尹怀韫想,干脆点,别这样口是心非。
他摸上她的腰,很软,像他买的春节哄小孩子玩的棉花糖。
钟回晚于是继续。
可总不太一样。
钟回晚习惯被插入,对前戏认知浅薄,只能生涩地舔弄,她单纯不想坐下去搞个阴道撕裂,她的生殖器官太易损了,就算尹怀韫是根牙签也会刺痛她,何况她判断他超过了男性平均尺寸。
冷。吻是干的,他们也是。
她试图撩拨,不得其法,他不回应,他们好像一对被迫在镜头前表演恩爱的色情演员,一切都刻意,生硬,艰涩,生不起欲望。
钟回晚被风吹得打冷战,身子缩成一团,他装成木头,显而易见,并不乐于和她做爱,只是其他男生与她关系疏远,贸然交涉更不可能成功,或者成功,然后再次被轮奸。
钟回晚有些哀求地看着他,她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