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李云现在对九龙东区的工作已经是得心应手。现在他升为了总督察,每天的工作跟之前在湾仔的时候比起来,那真是天差地别。以前,他得亲自带队伍往前冲;而现在呢,只需要分配任务,盯着重案组把活干好就行了。
这天,林况天推开他办公室的门进来了。李云不解地问:“天叔,行动计划不是早就定好了吗?怎么,有什么变动吗?”
天叔摆摆手说:“李长官,您之前不是让我在大行动前过来瞧瞧,看有没有自己人在里头掺和吗?”
李云点了点头。天叔这才松了口气说:“威哥和潮州那边,咱们没安插人进去。”
李云的表情严肃起来:“记得我当初在金度酒店一楼那会,都是直接朝劫匪的脑袋开枪吧?”
天叔连忙回应:“那些劫匪手上沾满鲜血,罪恶滔天,不灭了他们,咱们会有大麻烦!”
李云郑重地点了点头:“对。这次你要对付的是一伙毐贩子,他们心狠手辣,不比那些劫匪差。行动的时候,自个儿的安全得放在第一位。能不能抓到活口无所谓,生命安全才是头等大事。”
天叔大声答应着:“明白了!”
李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天叔,跟兄弟们说一声,动手的时候就照着匪徒的要害打。”
他又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把咱们的兄弟一个不落地带回来。”
天叔一脸郑重地答应了:“一定做到!”
李云递给他一包烟,嘱咐道:“注意安全。”
天叔迈着大步就走了。
李云点上一支烟,只有心里烦的时候他才抽一口。看了天叔提交的报告后,他知道,那部叫《五虎将之决裂》的戏码就要上演了。今晚,这些人的命运就将尘埃落定。他不知道天叔面对小舅子会做出什么选择,也不清楚贼仔明和头皮会不会藏着那一千万赃款。抽完烟,李云琢磨了一会,给方展博打了个电话,又跟程思林交代了几句,然后就出门了。
半小时后,李云在凯撒皇宫见到了陈凤翔。陈凤翔一脸佩服地说:“李长官,您真是太牛了,连韩彬那样聪明的人都没想到咱俩能这么堂而皇之地聊天。”
李云提醒道:“谁也别小看,和兴盛的老大们个个狡猾得跟狐狸似的,别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陈凤翔认真地点了点头,他知道李云是在关心他。做卧底风险太大,一旦露馅,不光自个儿性命不保,家人也可能跟着倒霉。李云想了好一会,眼神复杂地看着陈凤翔,又一次问道:“你要是不愿意干了,现在撤还来得及。”
李云拍着桌子说:“我能帮你把身份恢复过来,别再天天干这些玩命的事了。”
陈凤翔苦笑着接过烟,点上深吸了一口:“在和兴盛卧底太久,我都快觉得自己是个半人半鬼的东西了。”
“我不是一直告诉你别跟他们产生感情吗?”
李云皱起了眉头。
“天天一块混,怎么可能没感情?但你放心,我没忘自己是警察。”
“现在有我的计划,我决定不撤了!”
李云点了点头:“韩彬那边情况怎么样?”
陈凤翔耸了耸肩:“彬哥那边挺顺的。”
“那些小混混怎能和彬哥相提并论?他们只是为了钱瞎混,彬哥赚的钱谁能匹敌?”
韩彬端着酒杯走过来,笑道:“李长官真是兴致高昂,聊天时如此畅快?”
李云笑着回应:“凤凰仔刚才还在夸你呢。”
韩彬放声大笑:“那当然,凤凰仔可是我的亲信。他不夸我夸谁?”
李云接着说道:“我刚才跟凤凰仔说了,让你把上上下下的关系都打理好。”
他竖起一根手指:“谁要是敢反对你,别动粗,直接用钱砸!砸到他服服帖帖为止。”
“火屎不是行动组的头儿吗?和兴盛的行动组头头都快五十岁了,你得大方点,用钱砸火屎,让他去招兵买马。只要你们关系处好了,话事人的位置就是你的!”
“你可以连任好几届,甚至让火屎也当一届,他不会跟你抢位置的,他没那个远见。”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必须把和兴盛牢牢抓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