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不由眉宇微蹙。
他倒未曾料到,富察琅华做出还会摔茶盏这等行径,倒是与平日里他印象中那个温柔贤惠的富察琅华大相径庭。
一时间,皇帝的面色阴沉了几分。他挥了挥手,辇轿也随之稳稳停住。
须臾,皇帝冲那群宫人冷冷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怒意:“方才那些话,你们在哪儿听到的?”
宫女们听到这声音,连忙转身,当视线触及皇帝时,吓得一一跪下身去:“参见皇上!”
皇帝面色阴沉,声音仿若寒冬腊月的霜风:“朕问你们,你们是如何知道朕与娴妃入画之事?”
那日,他答应了如懿,此事并不会外传,如今,如此闹开,往后让他的脸面往哪搁?
岂不显得他是一个失信于人的君王。
皇帝越想越恼,目光似是冷冽的霜刃一般扫过她们。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竟无一个人敢出声,立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那些跪在地上的宫女,就好像秋风中的枯叶一样,瑟瑟发抖,冷汗浸透了她们的衣衫。
皇帝冷哼:“好啊,不说是吧?”
旋即,他的目光只落在李玉身上,未曾瞥向王钦,只淡淡地吩咐李玉道,“李玉啊,既然她们不说,那便将她们拖到慎刑司去严查。
必得查清,这般隐秘的事,是从哪儿传出去的!”
皇帝话落,狐疑的目光扫一眼王钦,便刚好瞥见王钦正用手腕擦拭着他额角渗出的冷汗。
这举动,自是显示出王钦的心虚,与他脱不了关系。
而另一边的李玉便已然拍了拍手,吩咐人带那些宫女们去慎行司。
那些宫女们顿时吓得面无血色,慌乱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砰砰”作响。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婢是听来往的宫人们说的。”
皇帝蹙了蹙眉心,不觉冷声问:“来往的宫人,哪宫的?”
“奴婢是路过承乾宫的时候听到的。”
“奴婢……奴婢也是听承乾宫的姐妹说的,说是娴妃娘娘还时常以此炫耀呢!”
“奴婢也听到了……”
“是啊是啊皇上,那日奴婢也听到娴妃娘娘炫耀自己与您入画之事……”
“承乾宫?娴妃?”皇帝喃喃,微微蹙眉。
眉眼间闪过一丝猜忌,只是,他还未往如懿身上多加揣想,脑海中便立时想起那日如懿醉酒后对他说的话,
“我的愿望,是我心爱的男子可以始终相信我,与我真心真意的托付。可是,弘历,你未信任我,稍有疑虑,你便当真怀疑是我做的,弘历,为什么…
“弘历,你总是不愿意相信我……”
忆起那日如懿所言,皇帝只觉心头蓦然一痛,似有无数细密的针尖扎入他的胸口,将他内心的悔恨尽数撕裂开来。
他辜负了如懿那么多次,如今还要继续猜忌她么,万万不能。
皇帝心头对如懿的那一丝猜忌很快烟消云散。真是疯了,他差点信了那些个宫女说的话。
却险些忘了,当初,是如懿特意叮嘱过自己,切勿将此事外传。
这般懂事,又怎会是她的手笔?
他不禁暗自摇头,只觉得这宫女们所言荒谬至极!这宫里的人真是什么脏水都往如懿身上泼啊!
皇帝心中怒火骤起,眉宇间尽是阴翳,怒斥:“放肆!还敢污蔑娴妃,一个个的舌头如此不老实。
李玉,那便,把她们送去慎刑司好好审问!若还不说实话,便将慎刑司的七十二道刑具全部给她们用上,最后割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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