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的谢玉书,即便他心中的疑虑如潮水般翻涌,此刻也只能暂且搁置下来。
也罢,实在不行就等谢玉书身体康复之后,自己再做打算离开,总之也不差这几天。
谢微楼端起那碗颜色黑如墨汁的药汁,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生来喜甜厌苦,对所有带着苦涩味道的东西都避之不及。
在郎中的协助下,谢玉书已经靠着床头坐起了身子。
谢微楼走上前,在床沿边坐下,眼见着谢玉书双手不停颤抖,看起来连碗都拿不住,于是便伸手将药碗递到他的唇边。
谢玉书微微一怔,随即唇角上扬,浅笑道:“有劳道长费心了。”
说罢,便就着谢微楼手中的碗喝起药来。一碗药见底,他面上还是没有多少缓和,虚脱地倒在床上,头一歪便沉沉睡去。
谢微楼侧头看了看窗外,眼见天色已黑,这一晚看来只能在医馆度过了。
郎中还贴心地在床的旁边放了一个小榻,方便谢夫人“照顾”谢公子。
屋内烛火摇曳,光影明灭不定,不过片刻,夜色便已深沉如墨。
谢微楼在榻上坐下来,观察着床上的谢玉书。
不多时,对方便呼吸平缓,似是已沉沉睡去。
谢微楼轻手轻脚地从榻边站起身,缓步走到床边,动作极为小心地将手探入被子里。
谢玉书的手腕触感微凉,谢微楼的手指轻轻拂上他左手的脉门,指腹之下脉象虚弱无力,显然是中毒之象。
而且细细感知,这脉象的确是凡人的脉象。
谢微楼收回手,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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