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辰的小耳鳍都在发抖,忍无可忍把小药棒戳在路克斯下颌:“你看完了没有!”
门外的文森听见里面“哐啷”一响。
他怔愣。
下一秒,大门开了。
路克斯把衣领往上拉了拉:“出发吧,其他几个小队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群众里也潜入了两只小队,已经就位了。”文森对他汇报完工作,忽然瞥见什么,疑惑道,“我从昨天就想问了,你最近是不是吃多了贝类?怎么脸上总是红的,过敏?”
他说着拿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脸下方,示意:“昨天开会的时候是上面红,现在又是这里红……”
“……”始作俑者在路克斯的衣兜里仰头朝上望去。
从他这个角度只能透过衣领的缝隙窥见一点点路克斯的下颌。
不过还是能看见他刚才拿小药棒戳出来的红印子。
路克斯抬手随意蹭了一下:“去开飞艇,少关心这些。”
文森被赶到驾驶位,突然灵光一闪:“是阮辰……”
这么小的红痕,也只有变小后的小人鱼刚好对得上。
“嗯,是他亲出来的。”路克斯打断文森的话。
文森:“……”
文森:“我特么就不该问。”
躲在口袋听了半天,阮辰忍不住了:“是我揍出来的,不是亲出来的。”
路克斯:“……”
文森一边启动飞艇:“哈哈哈哈!”
“他是不是趁你变小了欺负你?”难得见到路克斯吃瘪,文森乐不可支,“揍他,狠狠揍,他欺负你多少次你就记住,等变回来了再好好算帐。”
阮辰还没来得及夸赞他的想法,路克斯就掀起眼皮冷冷道:“我看你最近精力挺旺盛的,什么时候再抽空跟我练练?”
“……”文森瞬间蔫了。
飞艇开进主路,阮辰惊了:“这么多人鱼?”
“对啊。”文森点头,“都是去参加你家这位追悼会的。”
上次过节都没看到这样壮观的场景,街道上飞艇一辆接着一辆,两边的房屋还都张贴了哀悼词,阮辰甚至看见有路克斯的大头像被投影到墙壁上。
“这都是塞恩那个家伙想出来的。”文森嗤道,“我昨天听第五小队说他简直都快乐疯了,还重重奖赏了弗里曼公爵,说他很有军事头脑,就差没把路克斯的位置当面许诺给他了。”
阮辰抬头和路克斯对视一眼。
“看来塞恩对弗里曼的小动作一点都不知情。”他跟路克斯悄悄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