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声本来觉得没什么。
直到飞机于深夜落地国内之后,席砚卿转眼就让助手订了当天下午飞新加坡的机票。
钟离声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还特别谨慎地看了一眼席砚卿的工作安排。心想莫非是周一上午有必须要他出席的活动,所以才绕个大弯?
结果发现并没有。
那这么折腾到底是要作甚?
闲的没事坐着飞机在天上兜圈吗?
因此当钟离声连时差都没来得及倒,顶着一双黑眼圈,于几个小时后再次看到席砚卿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句:“席砚卿!你是不是变态!”
席砚卿懒得搭理他。
钟离声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你当坐飞机跟坐车一样,怕堵车说绕个远路就绕个远路!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完完全全可以买直飞新加坡的机票!我连时差都没倒利索!”
席砚卿专注看着手里的文件,冷冷回了句:“悉尼是在南半球,又不是在西半球,你倒哪门子的时差。”
钟离声听了一口老血就要喷出,破罐破摔地问:“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在航空公司投了股份?”
席砚卿:“嗯?”
钟离声:“所以才坐飞机玩。”
席砚卿听到这儿,是真的懒得搭理他了。于是直接甩了份资料给他,说:“把这份资料翻译成斯瓦希里语,翻译完再跟我说话。”
钟离声看着手上的文件夹,心想什么玩意儿?
什么希拉里语?
我好歹也是从小到大的学霸吧,席砚卿就这样又一次轻而易举地触及了我的知识盲区?
所以说没事还是不要惹席砚卿了,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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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整座城市又回归忙碌的节奏。
顾锦泽刚开完例行周会,正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今早凌晨两点飞机才落地,回到家没睡几个钟头又赶到公司开会。
所以,他休息了一会儿,才走出办公室。
听到扣门声,池漾从文件中抬起头,示意他进来。
顾锦泽走到她面前坐下,扫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几点的飞机?”
池漾:“下午三点。”
顾锦泽点点头:“对了,我都忘了问你,你是怎么搞定风盛的?那天他们临时来律所,我以为就是过来了解了解情况,结果当天晚上就说要跟我们合作了,还指明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