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冥连叫了好几声,没有得到回应后只能飞走按照沉衍的指令行事。
装有束魂简的乾坤袋被江奕山拿走了,他现在只盼望江奕山能发现里面的束魂简,然后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沉衍半睁开眼睛,将自己手中的鲜血腾起,组成一面小小的红色水镜,一面面的场景转换,寻找着江迢迢的踪影。
这个法阵专克魔气而对灵力没有防备,这才让他有了看看迢迢的可能。
终于,他在一间客房里找到了江迢迢的身影,她蜷缩在床上双手环胸抱住自己。身体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床头上放着已经碎了的浮光尺和他送给她的玄玉镯。
沉衍心口顿时如针刺般的疼痛,她又哭了……
他多想过去抱抱她,告诉她他后悔了,他不是故意的,能不能不要哭了,他的心都要痛死了。
沉衍无声盯着红镜里的画面眼睛一眨也不眨。
看守沉衍的戍卫过来换班才发现了门外两人的异样,好在沉衍并没有逃脱。他们简单向江奕山报告了一句后便罢了。
江奕山正烦着,见江澎澎还敢胡闹一点情面也不讲,直接给他捆了起来关在房间。
明月高挂,春风料峭的夜里,有多少人彻夜难眠。
黎城内的一家客栈。
邵霖收到来信后向邵珏禀告:“少城主,石城那边成了沉衍被江家主抓了起来。”他看了眼邵珏的脸色,继续道,“江小姐也去了石城,来信说是亲眼看到了沉衍被抓。”
邵珏皱着眉“嗯”了一声,他摩擦着手中的白玉簪,道:“邵霖,迢迢将玄玉镯摘下来了。”
邵霖眼皮一跳,紧接着道:“玄玉镯虽是传音灵器,但在江小姐的眼里是沉衍送给她的,她摘下来恰恰说明不想再与沉衍有瓜葛,该是件好事的。”
不能知道迢迢的消息,邵珏总是心里不安,他将与那玄玉镯成对的玄玉簪插在发间,站起来道:“走,回石城!”
江迢迢哭了大半夜才头昏欲裂的浅眠过去。凌晨天未亮,她嗓子嘶哑干痛难忍,她手撑着床榻坐起来下床倒水,手下不稳,茶杯跌落在地碎成几片。
看着碎了的杯子,江迢迢又想起成了碎块的浮光尺。她蹲在地上伸手去捡那躺在地上的几块碎片,眼角无声地留下晶莹的水滴。双眼被眼泪浸到模糊,手指碰到边缘的锋锐处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横流。
江迢迢扔了碎片去床头看那堆碎了的浮光尺,良久,终是没忍住又伸手去碰了碰。
鲜血滴在浮光尺碎片上,那块碎片竟发出隐隐的光泽。
江迢迢看着这微弱的光芒微愣,她记得,浮光尺只有在防御的时候才会发光,现在都碎了,为什么还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