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柔已经不敢再看了,她埋在周伟民怀里,泣不成声,“都是我没照顾好女儿,可可生病了我都不知道。”
周伟民抿着唇,下颌线绷得很紧,“不怪你,是我的错。”
而欣欣一改往常活泼的小话唠,安静坐在周伟民怀里。
葡萄大眼里沁着泪水,咬着唇,坚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
周伟民揉了揉她的发丝。
很快,结果出来了。
经过一系列的抽血检查后,最后确诊可可是贫血病。
而且现在已经到了一个很严重的临界值。
护士面色凝重,“你们是怎么做家长的?孩子得了贫血病都不知道!”
“要不是今天孩子晕倒,拖到后期根本就无力挽回了。”
周伟民眉头紧锁,面对医生的斥责,他无话反驳,“我家孩子怎么样?她还好吗?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救回我女儿就行!”
“大夫,一定要救救她,我女儿还小啊!”林月柔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伤心欲绝。
她嗓子里好似有摔碎的镜子割出血,又凝结成血块。
大夫也无奈的叹了口气,“幸好孩子还小,恢复能力强,但现在需要一盒特效药。”
“这种药很贵的,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周伟民抬手直接掏出了带来的钱,一摞大团结全都拍在了大夫手上,“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治好我女儿,倾家荡产我也在所不惜!”
他漆黑的眸底染出血色。
此刻的他,不是山中游刃有余的狼,而是只想护住女儿平安的父亲。
前世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周伟民拳头攥的咯吱响,泛白的骨节与盘劜青筋形成鲜明对比。
林月柔还是第一次见他情绪失控的样子,惊诧之余,连忙握住了他的手。
大夫这辈子也没握过那么多钱,咂舌道:“不不不,不用这么多。”
“那盒特效药二十五块钱就够了,但我们医院没有,必须从大城市那边调过来。”
“现在先给你女儿输液维持着。”
商量好了之后,周伟民安顿好林月柔母女,立刻去缴费。
楼上楼下的跑了好几趟也无怨言。
他心中止不住的懊恼,压低的眉眼满是自责与内疚。
先前日子过得那样苦,孩子肠胃又弱,肯定消化不了突然补上来的营养。
应该慢慢来的,否则只会像现在这样,适得其反。
安顿好了一切,周伟民又带着欣欣做了一个全面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