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虽然还用着煤油灯,但现在大多时候晚上都用烟小的蜡烛和手电筒了。
林月柔平时更爱干净,家里上上下下都打扫得一尘不染。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味?
见林月柔还没下工,周伟民当即沿着房子周遭查看一遍。
院儿里的主屋几间倒是没什么。
他鼻尖微微耸动,嗅着空气中这股子刺鼻的煤油味,径直到门口绕了一圈。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被处理干净的墙根底下又再次堆满了干枝杂草。
周伟民目光一凌,俯下身子捡起几棵在掌心中捻了捻。
全都是干的,没有一丝水分的。
这几乎已经可以做火捻子了,一点就着!
周伟民冷下来的眼神扫过四周,并没有什么人经过。
而且墙根儿底下的足迹脚印,也被打扫的一干二净。
青筋盘劜的大掌将这些干草全部扒拉开,下面赫然是被人扫了整整一圈的油!
夹杂着不少煤石碎渣子。
这几天也没下雪,天气又冷又干。
干草混着煤油一旦烧起来,直接成个火圈就包围了他们这间房!
周伟民脸上的冷色几乎快要溢出来,“呵,还真是好歹毒的手段。”
刚下山就让他看见了这些。
还未彻底消散的戾气再次涌上,暂时还不知道是谁做的。
看来这几天,他不能离家了。
周伟民关上家门就直接去了新房那边儿。
转眼就是几天时间过去,房子大致已经盖好,还剩下些细节需要磨工。
他又给工人们加了些钱,家里存着的狍子肉也给每人割了两斤。
放眼几个村儿里,周伟民也是出手绝对阔绰的主家。
又是给钱又是给肉,大家伙心存感激,都卯足了劲儿的干活。
毕竟这年头,肉可比钱还金贵!
原本需要的时间直接被缩短了三分之一。
第二天一大早,周伟民带着老婆孩子就到了新家。
林月柔眼睛被捂着,她笑的清脆,“弄得神秘兮兮的,这是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