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写的赋本就古今难遇,老臣不过是稍加改动而已。”
“哈哈,丞相这一神来之笔令人震叹,本王决定赏你千金,绸缎千匹。”
就在王权绪拱手回礼时,之前的那名内侍再次来到刘煜身边,低声喃喃数语。
刘煜面上喜色消失,让内侍为自己整理龙袍,挥手让殿内舞女从偏门退出。
王权绪看着面前手忙脚乱的数人,心里已大致知晓生何事。
一番打理之后,刘煜端坐在王位上,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想借此使自己不受之前所饮美酒的影响。
“宣大将军入殿吧。”把一切都准备好的刘煜看向内侍,颇为厌烦的说道。
“喏。”
内侍退下,不久,身着甲胄的李忠在内侍带领下入殿。
李忠走在内侍身后,眼中余光扫视大殿两侧,现似有杯盏倾倒,殿内柱旁帷幕也未扎系整齐,没有王室宫殿的威严,倒像是风流士子莺歌燕舞之地,透露着一种奢靡的气息。
李忠眉头微皱,快步来到龙案之前,单膝跪地道:“末将李忠,参见王上。”
“大将军请起。”刘煜坐于王位,单手在空中虚扶了一把。
“谢王上。”李忠回礼起身。
“不知大将军前来,所为何事?”刘煜看向李忠,缓缓说道。
“禀王上,北朝举全国之力征伐鲜卑,不知王上可听闻此事?”李忠拱手道。
“啊,这个……丞相!”
刘煜用手捏住下巴,然后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看向王权绪。
“禀王上,老臣此次前来,正是要禀报此事……”
“既然丞相也知道此事,那就更好了。”
还未等王权绪说完,李忠就直接说道:“王上,北朝大军出征,国内必定空虚,末将愿亲率大军攻陷北朝王都,将其献于王上。”
“啊!”刘煜看着堂下李忠热血沸腾的请命,怔怔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
“大将军所言未必过于以偏概全了吧。”就在刘煜将要下令之时,王权绪的声音突然响起。
“丞相此话何意?”李忠转身,反问王权绪。
“禀王上!”
王权绪并未理会李忠,而是直接向刘煜行礼道——
“前线来报,长江边上北朝军营连片,操练声不绝于耳,张氏两兄弟更是日夜带领骁骑巡营,北朝空虚,怕是无稽之谈吧。”
“我军在北朝王都中的细作回报,北朝出征大军铺天盖地,应有四十余万不止,而北朝兵力统共不过五十万,江边军营,不过是帝朔所布疑兵罢了,张氏二将日夜巡防,也正说明了北朝内部的空虚。”
“哈哈,大将军真是好口才,只是北朝全部兵力的多少,你那些乔装成商贾平民的细作可探听不到吧,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是上官曦华跟你说的,还是帝朔告诉的你?”
“丞相说笑了,我与北朝交战十余载,难道连对手有多少军士都不清楚吗?况且,我听闻鲜卑也有给我南朝的国书,王上怕是不会不知道吧。”
“啊,这个……丞相!”
刘煜再次用手捏住下巴,将之前的动作重复了一遍。
“确有此书,老臣此次前来也正是要上呈王上。”说罢,王权绪从袖口中取出一卷羊皮纸,交由内侍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