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寒一拳轰出,一拳未出的黑衣大汉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可那少年并未放过他,形速度不减反增,来到汉子身侧,对着他脑袋一拳抡下!
“砰!”
黑衣汉子的脑袋先着地,在船板上微微反弹了一次,又呕出一口鲜血,直接昏死过去。
那妇人和中年人见状,脸色骤变。
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的贫寒少年,竟然有如此实力。
“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讲讲道理了吗?”方知寒笑问道。
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那妇人和中年人心里莫名有种发怵感。
害怕到极点的妇人忽然尖声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给我打死这个小畜生!”
剩下的那些个护卫的境界,甚至还不如先前黑衣大汉,方知寒丝毫不惧。
这些人加起来,甚至不如刚才那个叫敬复的黑衣大汉。
方知寒连桩功都只走到了第三路,那些杂鱼便悉数倒地,哀嚎不断。
方知寒捏着拳头,朝那宛平县令缓缓走去。
“还有人吗?如果没有的话,该我讲道理了。”
吓破了胆的妇人,突然对中年男人尖声道:“马敬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你一个堂堂大骊清流官员,难道也要当个废物吗!”
“还愣着干嘛,快点亮出你的官家身份!”
男人这才醒悟过来,转身指向少年暴喝道:“放肆!本官乃是新上任的宛平县令!如今正在赴任途中……”
方知寒根本不去看那个恼羞成怒的男人,死死盯住妇人。
“你刚刚,说谁有爹生没娘养?”
“还有,你要把我小师妹带回去当丫鬟?”
这些话,方知寒都记得很清楚。
而且,他很记仇。
就在此时,二楼传来一道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小家伙,这就有些过分了啊。”
“教训过那扈从就差不多了,得了便宜还不快快收手?”
方知寒闻声转头望去,只见一位青色长衫老者站在二楼船头,神情淡然。
老者身旁站着一位佩剑的白袍男子,正闭目养神,对眼前的一切漠不关心。
“如果你继续不依不饶,但敢恃武犯禁,老夫虽不是官场中人,也要出手拦下你了!”老者笑道。
方知寒收回视线,目光冷峻地看向那位自称县令的中年男人,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跟我们道歉。”
那男人眼见有人仗义执言,无形中胆气大壮,脸色一沉,愤怒道:“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