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逢,你是说他们不仅诬陷鸣秋私通,还将鸣秋和你一起赶到那乡下去么!”
贺老夫人难得情绪失控,面上泪痕未干:
“我的鸣秋一向端庄自持,怎会做出这等丢了颜面的事情!我的鸣秋,就这样在乡下丢了命!我要去祁家,向他们讨个说法!”
祁逢怕她做出冲动事,一把将她抱住:
“外祖母,我爹他们不知道此事。”
祁礼附和道:“不错。有人将祁家上下骗了个遍,所有人都不信母亲是被陷害的。”
祁礼朝两位舅父跪下,请求道:
“我入仕不久,阿逢刚刚回京,若是只凭我们二人,想帮母亲找出当年的凶手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因此特意来求两位舅父帮忙,还母亲一个清白!”
贺伏冬和贺凛夏两人见状,连忙将他扶起。
二人急急道:“阿礼不必如此!这件事我们以前不知,今天知道了,便是决心要查到底的!”
贺老夫人抱着祁逢,失声痛哭起来。
她一瞬间很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为什么现在才知道。
她的女儿受人陷害,身死异处,孙女也因此无辜被送到乡下,过了整整九年的苦日子。
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她怎么能什么都不知道!
贺家正堂里,就连性格最活泼的贺景逸都沉默下来,空气似乎都凝固住,像在为故人哀伤着。
良久,祁逢扶着刚被安抚好的贺老夫人坐下,众人才恍然回了神。
贺老夫人面色认真,对祁礼道:
“阿礼,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位舅父查,一定要将那幕后凶手揪出来,换鸣秋一个公道!”
贺伏冬和贺凛夏一同应下。
贺伏冬作为大理寺少卿,平日管理案件颇多,和众人讨论应从何处入手彻查。
待讨论出了一些眉目,太阳已然落山,祁逢和祁礼被贺家人留下吃了饭后,才被他们送出来。
贺老夫人塞给祁逢不少调理身子的药,好好嘱咐了一番。
祁逢乖巧应下。
祁礼在马车旁等她,她告别后正欲离开,却被身边人扯住了衣袖。
贺景逸笑道:“表姐这衣袖染上了些尘土,我替表姐拍拍。”
他假意拍着,用衣袖遮掩,往祁逢的手里塞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