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逢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她流了很多很多泪。
她依旧紧抓着邬沉的衣角,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最后一线生机。
邬沉就是她的浮木。
等到祁逢再次回神的时候,邬沉已经不在她的身前。
她手里握着那块黑龙雪鸠佩,一抬头,是开了一侧的房门,从她这里望过去,正好能看见邬沉的身影。
而外头,月萧正在谢罪,他刚刚与一波人在客栈外纠缠,等赶进来后,便撞见了邬沉和祁逢。
邬沉没有怪他,只是眼底的冷意又加几分。
甘南收起了平日的散漫,道:
“几次交手,你觉得会不会是宫里那位?”
邬沉扯了下唇角,嘲道:
“他还不至于这么蠢,迫不及待到这个地步。”
这种毫无章法的招式,更像是不懂武术之人养出来的人。
邬沉眉心微动,更像是宫里的另一位。
她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对他动手?
邬沉让甘南给京里传封信,他也很想看看,对方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月萧见时辰已晚,道:
“殿下,方才的房间已经收拾完,人已经处理了。”
甘南顺势打了个哈欠:
“确实很晚了。”
他想伸个懒腰,突然想到什么便顿住了:
“那个。。。。。。祁姑娘怎么样了?”
想必也是吓坏了,刚刚在外面他们都能听见些哭声,万幸没有传到别的房间里去。
甘南便替祁逢打抱不平:
“我都说了,不应该带小姑娘跑这么十万八千里远的!”
跟着他们第一天就遭了暗杀,祁逢还算是个冷静胆大的,换做其他姑娘,早就吓破了胆。
邬沉抿了抿唇:
“是我的错。”
不应该带她来这么一遭的。
甘南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应下,埋怨的话到了唇边由咽了下去。
他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人都到这里了也不能再送回去,往后我们三个人六只眼睛,好好保护着。”
他往屋里瞧了眼,看见垂着脑袋的祁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