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逢借着他的力缓慢地下了马。
祁逢抬了点头,重复道:
“少爷,我们赢了。”
“知道。”
似乎觉得这个回答有点平淡,邬沉补充了一句:
“很厉害。”
邬沉弯下了身子,检查她的脚踝,还是有磨到马匹,因此变红了些。
邬沉问过她疼不疼,祁逢说不严重,只是轻微的痛感。
于是邬沉偏了头,脸上露出玩味的笑:
“那么现在,可以开始算账了。”
邬沉从身后的箭囊里抽出一支箭,慢悠悠地朝童峻二人走去。
他们连第一关都没过,等下了马后,童音泪眼涟涟,此刻正可怜巴巴地看着走向他们的邬沉。
邬沉懒洋洋地走到他们面前,童音正要喊一句靖川哥哥,却已经被邬沉的动作打断。
邬沉将箭转了个头,用箭尾抵着童峻的胸膛,迫使他后退。
邬沉的身量很高,他在邬沉面前也差了小半个头,感受到的力量和男人的压迫感,让他连连退后,跟着他身后的童音更是被吓的拽着他退。
祁逢知道邬沉要干什么,双手抱臂立在原地,饶有兴致地望着三人。
直到他们已经退出了很多距离,邬沉脚步未停,漫不经心道:
“帮童公子回忆一下,我夫人刚才提出的赌注是,”
“你输了,以后我们一家三里以内,”
邬沉忽然停下了脚步,弯曲握住箭尾的指节,略一施力,将童峻远远一推。
青年收回手,将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
“还请你们不要靠近。”
祁逢自然也没闲着,她转了个身,慢慢走近愣在甘南身边的祝珊。
祝珊从没想过她们会输。
甘南正想着怎么刺激她呢,祁逢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祁逢不打算给她留面子,声音比平时高了不少:
“祝夫人若是不记得刚才的赌注,我现在可以再提醒你一次。”
祁逢讥嘲道:
“不过人家都说贵人多忘事,祝夫人也不金贵,怎么就这般没记性。”
“你可要清楚,刚才的赌注是由童公子亲自找在场所有人做公证的,可不是你那种,所谓的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