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征粗略提了一下路上遇到这辆长城小面包的事。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眼前一黑——这深更半夜的,竟然玩起了停电。
友挚刚要起身,却被石征拦住。
他说:“坐着别动!我先出去看看。”
友挚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警觉之意,“好。”她点了点头,又重新坐了回去。
眼见石征摸黑走到门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还不忘顺带给她合上门。友挚觉得这人是不是有些敏感过了头。
很快,他就回到房间,
友挚起身迎上去:“怎么样?到底因为什么停电?”
石征拍了拍她肩膀,安抚道:“没事,保险丝断了,老板正在修。估计一会就来电了。”
友挚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忽然一阵冷风从走廊吹来,友挚瞥了眼门的方向。她冲石征抱怨道:“你进来怎么不关门呀?”
石征愣了下,说:“屋里太黑。”
“可是我冷。”说着,她搓了搓手臂,然后走过去将门关起。
房内顿时险入一片漆黑的境地。
人在面对黑暗时,因为眼睛无法再发挥优势,所以身体其他感官便会异常灵敏起来。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外面下着雨,和先前不同的是这雨渐渐变得淅沥,虽细如毫针,却再没了当初的气势如虹。
然,另有一种缠绵的美。
尤其是这样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世界寂静无声,只有窗外廊檐下挂得一盏昏黄的灯,映着纷纷扰扰这雨如飞花,在风中缱绻。
此时的友挚和石征,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黑暗里,两人相对而立。
友挚背靠着门扉,石征在离她两步之遥的地方,看着她。
这样的时候,总要说点什么,却又什么都不需要说。空气里弥漫着躁动与不安的气息。
终于,友挚走过去。
她一直都知道石征很高,可是靠得近了,近到呼吸相闻,才发现自己只及他下巴。书上说,男人和女人达到这个身高差会非常理想,因为这是适合接吻或拥抱的最佳距离。
石征没有动。
可是他能清楚感受到她嘴唇的柔软,呼吸时彼此温热的鼻息交织在一起,还有她的长长的眼睫毛刮在脸上所引起的颤栗和酥麻。
脑中“噼啪”一声,好象有什么东西瞬间炸开,使得他的行动再不受大脑支配。
倏地,石征伸出双手,从她耳后直直插进发间,向上捧起她的整张脸。
友挚感到自己心跳如擂,一颗心好象马上就要跳出胸膛。
他的胡茬生硬,刮得她脸颊微微有些疼。可是他的唇却又是那样温软,与他的吻截然不同。他的吻是狂风骤雨,是惊涛骇浪,卷起她,抛上去,直至吞没。
石征抱着她,两人转了个方向。
他抬起胳膊,方便友挚给他脱去外套。
他的手下滑,沿着背脊线一路来到她挺翘的臀,用力压下去,把她压向自己灼热的源头。
友挚被他箍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觉得自己好象一叶小舟,攀着他,唯有攀着他才能破开风浪,直达彼岸。
转瞬,两人就滚落在床。
被子、床单倏忽间被揉得七零八落。
友挚翻了个身,骑在石征小腹上。就在她动手去背后解文胸扣子的时候,屋内陡然一下亮如白昼。
两人俱是一愣。
甚至于,他的手仍陷在她的衣服里来不及抽回,掌控着她胸前两团绵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