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而这个飞行员不是最好的佐证吗?”少女微微一笑:“不知道两位将军,是否能够协同一下那个爱国人士的部下,前后夹击曰军呢?”
赵登禹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们的接到的命令就是守住喜峰口……”
“将军可否听说过战机一纵即逝这句话?假如对方发现他的满腔热血换来了孤军奋战而最终失败的结果,要是四万万人知道了你们的举动是如此不堪……恐怕换来的还有四万万人的口诛笔伐。”少女用一种相当温和的语气说道。
只是,少女的话在赵登禹与王长海的耳中,无疑是一种诛心之语。
但是,王长海还是希望能够得到更确切一点的消息,他只得硬着头皮笑道:“小姐,我们是奉命行事,不过,假如有更确切的情况,我们也会……”
少女还没有说话,一个通信员闯进了这个房子内,向两个人敬礼:“旅座,钧座电报!”
赵登禹在看了一眼电报上的字之后,然后递给王长海,他看着少女,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神情,说道:“不知道小姐贵姓?”
少女微微一笑:“免贵,姓宋。”
赵登禹很清楚姓宋的人只有那一家能够影响着自己那个顶头上司,只不过,他不知道这个宋小姐跟那三位贵夫人到底是怎么关系。
但是,他知道宋哲元的命令已经下达,他跟王长海的也只有奉命行事的份儿。
于是在经过磋商之后,王长海带领一个旅以及本部的残余兵力固守喜峰口,而赵登禹则带领一个旅进攻曰军。
至于那位姓宋的小姐,则是告辞离开了。
……
同一时间的南京,在一所小型别墅里面,蒋志清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夫人,他虽然对自己的妻子绕过他而对宋哲元私相授受一些事情,相当不满。但是当他知道了来龙去脉之后,也只能够默许了这样的情况。
“达令,紫嫣这个小女孩很久都没有求过我这个当堂姑母的做事情了,要是你有什么为难的话,可以骂我一顿。”
“夫人,紫嫣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但是宋家作为名门大族,作为三房唯一的继承人,难道还要在外面抛头露面?”
“当年紫嫣知道自己的父母死在曰本人手下之后,她就一个月没有出过房门,就连我这个当堂姑母的,也劝不动他。她跟我那个堂弟的脾气一样拗的要死,我一时没有想到……”
“唉,夫人,这次的事情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你们宋家的事情,同样也是为了抵挡那些曰本人才做出来的。事情到了现在,我们只好指望事情会变得往好的一方面吧。”
蒋志清说到这里,然后坐在椅子上沉吟一会才说道:“我想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现在出现的部队,会不会就是当年那个出现在赣州的神秘人。”
“达令,你是说?”
“是的,当年他挽救了一场有可能会演变成不堪设想的局面,现在,在国家危难当头,他也挺身而出。只可惜,他不愿意跟我们这些人接触。”蒋志清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用一种惋惜的语气说道:“我知道对方有着热爱这个国家的热枕,只是,这个国家现在让他太失望了。”
“达令,你难道不想见一下这个人?听紫嫣说,这个人还是相当的年轻。”宋夫人想起这一点,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丈夫的想法。
“夫人,对方不会跟我们见面的,因为赣州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对方没有对功名利禄的想法,再者,对方看清楚了这个国家内部的千疮百孔,他既然不想出面,哪怕是让对方留在这里,以对方拥有的实力,也是难于登天的事情。”
“达令,对方为何不在一年多之前出现在东北那个地方呢?要是……”
“夫人,东北那件事情别说那个神秘的年轻人,恐怕,神仙都难以回天,对方就是知道这样的情况才不去趟这趟浑水,你就没看到世人现在将我中正说得相当不堪吗?”
宋夫人看到了自己夫君眼神中蕴含着的愤怒以及无奈,也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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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心当然不知道他再次引起了“中国第一夫妻”的注意,甚至不知道,他已经被人给“卖”了。
只不过,当他接到了喜峰口的守军终于出击了之后,心中不禁松出了一口气。
他下令部队加强攻击力度的同时,弹药数量已经到达了警戒线的部队尽可能的采取原地补给的方式进行补充。
虽然这样会带来一些额外的伤亡,但是对张士心来说,他现在后退整编,说不定会被曰军打一个反冲锋,那就麻烦了。
事实上,铃木旅团这个时候已经快要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人员伤亡已经超过了部队总数的三分之二,要不是少数的督战队在后面维持着阵型,恐怕铃木旅团早就顶不住攻势,仓惶夺路而逃了。
至于那个九七式坦克的战车联队,现在已经差不多宣告全军覆没,因为他们根本抵挡不住张士心的装甲部队冲击力相当强横的攻势。
他们发射的炮弹,即使是命中了对方的坦克,但是绝大部分炮弹都被厚实的装甲板蹦飞。
至于那些小口径山炮,则是被最优先的让对方的火炮给集火灭得相当干净。